小丫頭身上。
鴇母笑道:“這是伺候牡丹的丫頭,叫小頓。”
“小頓?好怪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小頓年紀雖小,舉止卻不俗,只道:“剛過十五。”
鴇母手捏這條金絲綢帕甩了一下,道:“哎呀,綺妍小姐,您趕快破了這案子,自打出了人命後,我們風雅樓的生意是大不如前,再這樣下去,非得關門大吉不可。”
說完,只聽樓下有人喚她,便吩咐小頓留下好好伺候著,自己轉身下了樓去。
那小頓見鴇母一下樓,立即“噗通”跪在地上道:“這位姐姐,我知道您是來查案的,小頓求您一定要將那殘暴的杭惲定罪斬首,否則牡丹姐姐死也難以瞑目。”
君羨聞言,彎腰扶起小頓道:“小頓姑娘,你且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真兇,你牡丹姐姐不可能是杭大人所害。”
“不是他還會有誰?牡丹姐姐從不跟人結怨,跟這的人都相處的極好,況且那日杭惲手裡還拿著匕首,這可是人人都看到的,還會有假!”
綺妍聽小頓如此說來,乃問:“當時你們是如何發現牡丹被害的?”
小頓回想著道:“那天正是臘八節,牡丹姐姐邀了杭惲來風雅樓喝臘八粥,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去打擾,所以我一直在廚房忙,直到第二天清早,我端早點給牡丹姐姐,碰到了海棠姐姐,我就叫她一塊來用早點,當我們推開門,就看見牡丹姐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而杭惲手裡就拿著把匕首,牡丹姐姐。。。。。。”
說著,小頓不禁掩面嗚咽起來。
君羨寬慰道:“別哭,小頓姑娘,你牡丹姐姐在天之靈知道你如此為她難過,她可以含笑九泉了。”
小頓擦著淚道:“不,杭惲一天沒被斬首,牡丹姐姐是不會含笑的。”
綺妍見她悲泣已極,便叫她先回去休息,好撫平她的情緒。
君羨望著小頓隱沒於門外的背影感嘆道:“每一次我來時提及牡丹姑娘,小頓都是如此悲傷,沒想到她才來半年就與牡丹姑娘感情這麼好,想起官場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君羨更羨慕青樓中難得之真情。”
綺妍見他若有所失的模樣,置身於煙花地而忘乎官場,本想提醒他,話剛要出口,卻想起方才在門前他與一群**圍在一起的場景,便只低頭看了一眼那牡丹花,問道:“剛才她說的海棠是誰?”
君羨抬起頭,略有所遲疑,道:“是這的姑娘。”
“可以帶我去見她嗎?”
君羨點著頭引著綺妍出了門,但卻明顯放慢了腳步。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光明磊落的,卻不希望綺妍去見海棠。
綺妍察覺他的異樣,只是靜靜跟在他身旁。
那海棠早在窗前看到君羨領著一名女子而來,於是立馬關上窗戶坐在鏡前梳妝,聽見敲門聲,方懶懶地叫道:“請進。”
海棠依舊坐著不動,直到君羨推開門,喚了她一聲“海棠姑娘”,她才緩緩起身相迎。
君羨首先向海棠引介了綺妍,海棠卻將臉一沉道:“我剛聽道外面的姐妹們說李將軍今日來此還帶了位絕色女子,還是一年前名動長安的徐小姐。”
那海棠說著,走到了綺妍面前,面帶挑釁。
綺妍看得出她的敵意,乃抿嘴微笑轉向房內巡望了一番,房間佈置典雅,樸素而不俗氣,處處瀰漫的不是脂粉味而是海棠的清香,沒有絲毫**的格調,風韻倒有些像江南水鄉大家閨秀的閨房。
“怎麼可找到什麼證據沒有?聽說綺妍小姐最擅長從別人房裡找罪證了。”海棠見綺妍在她屋裡四處盯來盯去,心中不悅。
綺妍看了看海棠,想起在樓外的那群環繞著君羨的姑娘,她並不在其間,心想這海棠並非一般青樓女子可比,遂道:“海棠姑娘可是江南女子?”
“你——你怎麼知道?”海棠一怔。
看到她的反應,綺妍更加有把握的接著道:“而且姑娘本出身富貴人家,想必是家道中落才淪落青樓。”
“你……”海棠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見綺妍莞爾一笑道:“我猜的。”
海棠心下一想,這徐綺妍果然是名不虛傳。
綺妍知她此時心思,順勢道:“海棠姑娘,不知可否請教一事?”
海棠見綺妍知情達理的樣子,便也以禮相待,道:“請說。”
“聽說那**與小頓姑娘一同發現牡丹被害的,是嗎?”
海棠點點頭:“這事官府都問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