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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語氣,竟然和雷克雅未克的司機大叔一模一樣。

我和陸西城幾乎異口同聲,笑著回答:“Yes(是的)。”

她一副明瞭的樣子,一邊給我們做人住登記,一邊喃喃自語:“三樓還有一間大床房,是三零幾呢?好像是三零六。嗯,那就開這間吧!”

我急忙解釋:“我們要兩間,兩間房!”

她抬頭,不確定地看著我:“你們不是夫妻嗎?”

“呃……我有點感冒,怕傳染給我先生,還是開兩間房吧!”我自認為這個理由很完美。

誰知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們今天只剩一間房了。現在是看極光的季節,很多客人在網上訂了房。要不這樣吧,如果到了晚上預定的客人還沒來,我就給你們再留出一間。”

“不用麻煩了,我們就要一間房!謝謝!”陸西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臉又是一陣發燙。我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儘管我知道以陸西城的性子,他必然會睡沙發,把床留給我,我們之間也不會發生什麼。

登記完畢,我仍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中,陸西城拉我的手時我才反應過來。

在我們上樓之前,登記的阿姨叮囑了一句:最近降溫而且時常颳風,出門一定要多穿點衣服。我一心惦記著極有可能遇見的極光,寒冷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陸西城見我的期望值很高,很煞風景地潑了半盆冷水。他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極光不一定每天晚上都會出現,能不能看到 全靠運氣。

我思忖一番、大致總結出:我的運氣一向都不差,這一十多年來除了沒追到男神宋南川,我基本沒留過什麼遺憾。這麼算來,我能看到極光的機率大概也不會小。

我們坐了約一個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也就是看極光的最佳地點——冰湖。

下車我就開始後悔了,我應該聽前臺阿姨的話,多穿點禦寒的衣服,再不濟也要貼幾個暖寶寶,否則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在家風中瑟瑟發抖,雞皮疙瘩都被凍出來了,即便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冰湖這個地方,比我想象中的要冷太多太多。

陸西城見我一直不說話,把單反相機塞給我,讓我拍四周的風景,企圖以此分散我集中在寒冷上的注意力。這個辦法勉強有點用,“當我看到湖中巨大的藍色浮冰時,敗壞的情緒稍稍得到了緩和。

作為一個常年生活在溫暖地帶的人,我連大雪都少看到、更別說這麼大的浮冰了。我不停地哈氣,不停地眨眼睛,那浮冰藍得發綠,顏色美得讓我總以為破開它就能得到一塊寶石。

拍了幾張照之後,我凍得不行了。陸西城把他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風太大,先回去吧!”

我哆嗦著點頭,雙腿的膝蓋骨有一種即將被凍裂的感覺。據說冰湖今天的溫度是近兩個月來最低的,再加上一直颳風,我若是再待在這裡挨凍,十有八九就撐不到晚上來看極光了。

然而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當我回到旅社、迎面而來的暖意讓我瞬間意識到,我可能感冒了!多年前在倫敦,我也曾因為冷暖交替太突然而病了一星期。

我不自然地戰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旅社老闆是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冰島小夥子,非常熱心。他見我如此,主動給我拿了一杯開水和一個溫度計。我忐忑地量了一下,和我想象的一樣,我發燒了,39。5℃。

我盯著手上的溫度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還從未發燒燒得如此厲害過。

“我看看!”陸西城從我手上接過溫度計。他眉頭一皺,用一種有點意外卻又佯裝從容的眼神看了看我,問我:“難受嗎?”

“還行。你說,會不會是因為老闆把溫度計和水杯一起拿來的,水溫把溫度計的度數給蒸上去了?”

陸西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理科生吧?”

我:“……”

陸西城:“初中物理課都在睡覺了?”

我:”……在看小說。”

陸西城:“……”

我:“……”

陸西城果斷地決定:“穿上衣服,去醫院!”

“這裡離醫院多遠啊,一來一回也很麻煩。去附近找個藥店,你幫我買點退燒藥”我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溫度計上的數字讓我產生了心理作用,我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就像喝了酒之後的微醺。我實在不想再坐那麼久的車去醫院,沒準還沒到醫院,我的病情就又加重了。

陸西城似乎還想說服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