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去主院嗎?”
“是。”
“那你……”攔著我做什麼?柳惜玉視線掃過他的手,用眼神代替未說完的話。
陸承映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那丫鬟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柳惜玉看見那丫鬟離開,頓時也明白了。她抬頭看向陸承映,低聲問道:“你是有什麼話要囑咐我嗎?”
陸承映點點頭,壓低聲音對她說,“府中死了人,父親召集眾人去主院,肯定是要查這件事。待會,在查的時候,會有一封信會落在你的腳邊。你撿起來的時候,裝作無意地發現信中有乾坤。”
“什麼乾坤?”
“那封信,是一封藏頭信。”
柳惜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些?”
陸承昀表情冷淡,但眼神十分認真,“你先別管這些,記得我說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對我們有利的事情。”
柳惜玉點點頭,轉而又忽然瞪大了眼,“你連之後的事情都知道,難不成那個死掉的人——”
“放心,不是我殺的。”陸承映知道她要問什麼,直接道。
柳惜玉這才鬆了口氣。
陸承映見她聽進去了,想了想,抬手撫了撫她的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了一些,“惜玉,這件事你在中間起到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你很重要,知道嗎?”
自打柳惜玉進府以來,陸承映少有主動找她的時候,更別說用如此溫和的語調,所以柳惜玉有些受寵若驚。加上趕著要去主院,所以柳惜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很多疑問都沒有問出來。
而之後,果然如陸承映預料的那樣。在陸彥審陸承暘的時候,信紙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腳邊。她撿起來一看,果然如陸承映之前說的,信中有藏頭。而之後,根本不需要她裝出驚訝的模樣,因為藏頭的內容已’經很讓她驚訝了:五少爺陸承暘竟然並非已故的大夫人所生。
“對,我知道信的內容。”
在柳惜玉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陸承映開口了。她收回心思,看著逆光站著的陸承映,有些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那封信是你寫的?”
陸承映似乎笑了一下,雖然很小很輕的一聲,但是對於柳惜玉來說,也已經很難得了,“剛剛你看過我的字了,我的字跡和信上的字跡是一樣的嗎?”
柳惜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剛陸承映那句滿含野心的詩句,寫得極為蒼勁有力,那股野心,透著字跡她都能感受到了。而尋梅的那封信,字型娟秀,有些地方還有些生澀,一看就是不常寫字的女子所寫。
“不是你模仿的?”柳惜玉皺著眉之餘,又想到一個可能。
陸承映微微側頭,似乎瞥了她一眼,“那般軟弱無力的字,我模仿不來。”
這麼一說,倒也是啊。
讓陸承映這麼“硬氣派”的字型,卻寫出一個“娟秀派”的字,那簡直是被登天摘月亮還難。
“那如果不是你寫的,你怎麼會知道信上的內容?”柳惜玉好奇追問。
陸承映卻不再回答:“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又吃一記悶答,柳惜玉心情沉了沉,“好吧。那我總可以問問,你怎麼確定那封信,一定會落在我腳邊?”
這也是柳惜玉憋了很久的問題。在進去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坐在哪裡,更不可能預料到信紙落在何處了。讓信準確地落在自己腳邊,這是怎麼做到的?
☆、第六章 相敬如賓的夫妻
柳惜玉問完,就靜靜地等待陸承映回答她。但陸承映沒有如之前那樣,馬上出聲回話,而是轉過身來,看著她。
見陸承映沒有說話,柳惜玉以為他又不想說了。正暗自嘆氣的時候,忽然間陸承映微微朝自己抬起手來,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輕輕動了那麼一下。
柳惜玉有些疑惑地問:“你這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眼角餘光就瞥見一抹白色的影子從身後飄了來,然後,一張潔白的宣紙就這麼輕飄飄地落在了自己的腳邊。
柳惜玉瞳孔瞬間放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陸承映朝著她走過來,俯身從她的腳邊拾起宣紙,抖了抖,又轉身走到桌邊,放回到桌上。
“這就是為什麼信紙可以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你腳邊的原因。”
柳惜玉算是明白了。信紙之所以會落在她那裡,是因為在陸承暘手裡的信掉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偷偷用了內力,將那信紙“吸”了過來。哪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