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就行。”
池小鯉嘟了嘟嘴,又低頭蹭了蹭,說:“好了!現在也有鼻涕了!”
陸承暄忍不住笑了,抬手彈了彈她的腦門,說:“擦吧,擦完了你洗衣服。”
“才不要。”池小鯉從他懷中退了出來,轉身朝外面走去,“有人洗衣服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陸承暄眼中目光一柔,幾步跟了過去,一把從後面將池小鯉又抱緊了懷裡。
池小鯉愣了一下,扭頭嗔怪道:“怎麼又來了?嚇到我了。”
陸承暄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眯著眼似乎喃喃道,“怕失去。”
“嗯?”池小鯉有些沒聽清。
“這種失去你的感覺,我怕。”
池小鯉心頭一顫,而後像是有溫熱的水,一點一點浸透進心田。
這一刻,她忽然能體會到陸老太太放棄自己長久的生命,甘願做一個人的想法了。如果有過這麼一個人曾點燃過你的生活,那他走之後那長久孤寂的生命,該如何忍受?
身後的這個男人啊,她之前是怎麼懷疑他是騙自己的呢?腦子真是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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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茶館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不要問他們為什麼這麼晚才走,雖然陸承暄是想用更進一步的方式表示感情,但是畢竟是在茶館,還是不太方便。
好在,畢竟兩個人都是主子,雖然侯府已經到了關門的時間了,還是有人守在門口,等著他們倆回來。
當池小鯉走進大門的時候,一眼看見的不是著急等待自己的燕舞,而是成遠正將一件風氅系在燕舞的身上。成遠的動作看起來很小心,而燕舞的臉似乎有點兒紅,池小鯉頓時有些呆怔。
聽見腳步聲,燕舞扭頭一看,見自家主子終於回來了,難得不沉穩地跑了出來,上上下下地將池小鯉看了半天,問道:“三少夫人,您沒事兒吧?”
池小鯉搖了搖頭。
“您……和三少爺和好了吧?”她說著,瞅了一眼陸承暄的臉色。燈籠之下,他的表情還算好看,才不像之前追出來的時候,滿臉都是冰。
池小鯉點了點頭。
燕舞鬆了口氣,池小鯉卻用研判的目光將她看了半天,問道:“燕舞啊,你這什麼時候,和成遠……嗯?”
之後,池小鯉又再度見識了變臉的絕技——因為燕舞的臉“唰”地全紅了。
她很佩服自己,在這黑漆漆的夜裡,在這麼昏黃的燈籠燈光下,她還能看清燕舞臉色變紅。
“三少夫人……我……沒有啊……”燕舞支支吾吾地說,想解釋什麼,好像又無從解釋。
池小鯉十分大方地擺了擺手,她今天太累了,暫時沒有時間理會這件事,就讓他二人在前面打燈帶路,她想早點回去休息。
等回到了三房,等待池小鯉的不是高枕軟床,而是陸承暄忍了許久的……嗯,感情傾訴。
搖曳了一整晚的蠟燭漸漸熄滅,又是一夜的纏綿。
次日,池小鯉終於體會到了散架是什麼感覺,腿不是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脖子不是自己的,大概除了嘴,全都不是自己的。
而陸承暄也是一夜沒睡,乾脆正大光明地休沐一日,反正他頭上那位是四殿下,他也不怕。
兩人起來後,已經快到正午。當池小鯉好不容易穿戴整齊坐到桌前,等著燕舞給自己的梳髮時,她從銅鏡裡看見燕舞臉色又紅了。
“你怎麼了?”池小鯉打了個哈欠,神情倦倦地問,“還是成遠怎麼了?”
聽見“成遠”的名字,燕舞臉上的紅色更重了,“不……不是。”
“那是啥?”
燕舞咳嗽一聲,用手裡的梳子碰了碰池小鯉的脖子。池小鯉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就湊近銅鏡,仔細地一看。
這一下,她嚇得手裡的鏡子都打翻了。
只見她的脖子上,滿是紅紅紫紫的印記,曖昧地遍佈在脖子上。
這……這全是陸承暄的傑作?!
池小鯉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虧得現在是冬天,衣領高,可以擋住,所以只有梳頭髮的燕舞可以看見。不然,就她頂著這一脖子的痕跡出去,那就得頂這一整座侯府的目光回來。
“那啥,你啥都沒看見啊……”池小鯉說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想把痕跡遮起來。
這該死的陸承暄,肯定是故意的!她自己看不見,可他一定是看見了,竟然沒有提醒他。混蛋!
這邊,池小鯉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