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住心中躁動不安的心情,這兩月整日修煉,其武功已大有長進。
九竅開了八竅,只剩最後一陰竅未開,除了內功,其劍法拳法也大有長進,他的破嶽劍法在招式上早就純熟無比,如今更進一步,對其中蘊含的劍法真意也有了一定的感悟。
凡間武學,只會招式套路,不知變通,只是最末流。
能熟練運用招法與人拆解,不循規蹈矩,對敵之時能因勢利導,發招如同行雲流水,這就稱得上登堂入室了,天下高手,幾乎都處於這一境界,謝潯此前也是如此。
而第三等境界,則是對所學武學的意境有了感悟,由武及道,可稱宗師,這一境界目前尚未聽說有人達到,如天下四大高手之流也不過是剛剛觸及到這當中的門檻,與謝潯一般。
所以常有三等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之說。
初學時,只見山形,再見時,已得山質,真正明悟其中真意時,就能抓住山的神意了。
而武學上想要真正達到第三等境界,必須要有感應境的修為才行,或者說,對追求武道的人來說,若是能真正明悟第三等境界,就能借機天人交感,踏入天人境。
對道門弟子來說,感應境,只是他們對道的一種感悟,雖然也是感悟,但更偏向於虛無縹緲的“道”。
也因此,謝潯在面對感應境高手,諸如祁氏兄弟,以及血魔派二使時,若是近戰,他不僅不落下風,甚至還能略佔優勢。
倘是讓他對上一個天人高手,那他能不能堅持一個回合都是問題。
“師姐怎麼還未出關,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日,謝潯心裡實在煩躁,難以靜心修煉。
“也許我該下去看看,萬一師姐出了事,那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他想,他現在完全有能力下去,不論怎樣,下去看看終究能讓他安心些。
謝潯拿出闢水玉,向裡面注入法力,一道肉眼難見的薄膜就將他包裹起來。
江水與他上次下去時沒什麼區別,只是現在淺水的魚蝦要比此前顯得多一些,很快謝潯就潛到了水底,這水府他雖然只來過一次,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這是他修道之旅的第一站,他想自己也許永遠都忘不了。
水府下面的**還是原來那個模樣,漆黑幽深,沒有絲毫光亮,對神念也有很強的壓制作用,好在謝潯有金絲玉縷書上留下的法訣,能感應到正確的路線。
這次他有路線指引,武功也較上次高出不少,很快就到了煞穴外面。
現在那煞穴中再也沒有了上次來時的灼熱與肌膚割裂之感,也不再有光亮透出,謝潯摸索著朝著洞的深處走去。
沒有光,沒有聲音,就連風都沒有,四周寂靜得可怕,謝潯將神念放開了來,也只能探查到面前的一小段路,只能避免他不摔跤而已。
謝潯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終於有了一點點光亮透出。
“應該馬上就到了。”此時謝潯也很忐忑,若是李雲妙真出了什麼事,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就之後,他就看到了此前祭煉著彌羅鏡的高臺,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那可是大圓滿的法器!
可是謝潯並沒有看到他想象中在高臺上起落懸浮著的銀鏡。
“彌羅鏡呢,被師姐取走了嗎?”謝潯心中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仍舊不死心,朝著高臺下的洞穴走去。
李雲妙應該就在這裡面凝煞的,看這裡稀薄的煞氣,她的凝煞過程應該快結束了才是。
謝潯越走,不安的感覺越強烈,按說若李雲妙在此凝煞的話,那此地的煞氣應該都向內流動才是,可他感受到的這些煞氣都在雜亂無章的運動。
謝潯不斷向內走,最後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已經走到了煞穴的源頭,可仍舊沒有發現李雲妙的蹤跡。
儘管心裡早有預料,可當事實發生在他眼前時,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在洞中不斷大喊:“師姐,師姐,你在嗎?”可惜,除了迴音,並沒有人回答他。
“為什麼會這樣,師姐難道已經離開了嗎,可她為什麼沒有來找我?”謝潯心裡疑惑,若說李雲妙欺騙了他,是別有用心的話,他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因為李雲妙不僅給他講了很多修道的常識,還教給了他《玉門經》,若說這些東西都很普通的話。
那《大梵彌羅天功》這樣一本直指大法門,就無論如何都不是可以輕易送出去的東西,而這本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