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僅靈煙和張不平對此不信,旁邊的人也投來質疑的眼神。
“又是你這小子?剛才還沒搞清楚你說了什麼呢,現在又在這兒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是誰,宋問王迢還是謝鳴?”原來是先前問謝潯光著膀子露著背這麼了的大漢。
靈煙也道:“只比我強一些,不可能吧?我別說讓聲音在這裡發出迴響了,就算讓所有都聽到恐怕都做不到。”這個環境可嘈雜得很,並不是聲音大就行的,還要有穿透力,沒有足夠的內力很難壓制住眾多聲音。
“我也不說我怎麼判斷他實力的,我就問你們一個事,那王晉的實力你也見過了,雖然厲害,比之四俊還差的遠吧?若那青衣男子真有那麼厲害,何必如此做派?直接一劍殺將上去就是。”謝潯道。
靈煙和張不平雖然沒見過四俊動手,但卻見過謝潯和段陽的比試,真說起來,王晉比之段陽都差了不少,更不用說謝潯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這其實是很簡單的破綻,可一旦思維被引導,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就很難轉過彎來。
也就謝潯,他天眼一望,對在場之人的大致修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了這個基礎,再去尋找青衣男子的疑點,就相當容易了。
“可場上還是他佔據著上風啊。”儘管覺得謝潯說的有道理,也相信謝潯的眼力,靈煙奇道。
這時先前那壯漢又來插話了,譏諷道:“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不過實力差距就在那兒,王晉當然會被壓制得難以還手。”
謝潯根本不想理這等人,直接無視了他,道:“這就是青衣男子的聰明之處了,他之前的一系列動作,都為他積蓄了氣勢,王晉雖然實力高於他,但心裡受到了誤導,面對這樣一個‘高手’,自然會下意識地謹慎,殊不知,這樣反而給了對手可乘之機,狹路相逢勇者勝,靈煙你日後若是遇上難以相抗的對手,也不妨從這方面下功夫。”
靈煙點點頭,表示會意,張不平也若有所思,他才剛接觸江湖,雖然這些日子,靈煙和謝潯已經教了他不少東西,不過他也只是將其死記硬背了下來,還沒有形成具體的概念,這也他一直在旁一言不發的原因。
事實上,謝潯對這方面的事相當有體會,不論是生死搏殺,還是擂臺比武,最終決定勝負的,並不一定是內功修為,雖然內功修為會對勝負造成很大的影響,可只要能利用好自己的優勢,很多時候強弱之勢都能逆轉,狹路相逢勇者勝,更是智者勝。
那壯漢見謝潯不理他,也有些惱怒,只不過謝潯這邊有三個人,他只得一人獨行,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他既知無趣,又不敢動手,只得悻悻地到一旁去了。
“那青衣男子最終能勝過王晉嗎?”靈煙又道。
謝潯搖搖頭道:“若他就這點本事的話,很難,他攻得雖猛,看起來優勢很大,但王晉卻一直都能招架得住,他久戰不下,氣勢必然下降,體力也會有很大下降,加上他實力本就差王晉不少,王晉一旦抓住機會反擊,他恐怕撐不住兩招以上。”
王晉此時已經快要退到了擂臺邊緣,青衣男子的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但他內心卻相當慌張,原本冷漠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露出一絲苦色,王晉卻正好相反,一改此前的凝重,面帶笑容,神色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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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逆轉
一切正如謝潯預料,對方的進攻速度很快,以王晉的輕功也不能避開,只得與他硬碰硬,可他很快發現對方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青衣男子的氣勢消耗殆盡,而此時,正是攻守之勢逆轉的時候!
場下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王晉即將落敗,有些人不禁扼腕太息。
王晉嘿然一笑,開始反攻了。
他的劍法沒有太多花哨,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快,快,還意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衝擊力強,青衣男子此時已是強弩之末,面對精氣神尚還較為完備的王晉的反擊,他根本就沒有有效的辦法。
很快王晉就從擂臺邊緣打了回來。
不得不說的是,青衣男子的劍法還是很強的,落入守勢之後,竟還能勉力支援。
不過王晉與他不同,他的最強狀態也難以攻破王晉防禦,王晉此時用的卻還不是他最拿手的招數。
王晉自然不會像青衣男子一樣,將自身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浪費,只見他將手中長劍朝著青衣男子一甩,青衣男子不得不朝右邊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