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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冬彼時還不懂這其實是一種叫護短的心態,他登時把賭氣這事拋到了腦後,在保護弱者這方面,他受師父弗止影響頗深,儘管這弱者看似比他強太多了。

鼕鼕扔下手裡剛抓的野兔,急忙跑過去,站在落瑤面前,怒目對那兩隻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欺負我孃親?”

鼕鼕小小的年紀,平日裡又貪玩,落瑤一直沒發現他還有這樣的一面,一遇到危險,就像一頭警覺的小獅子,完全變了個樣子,一如當年的容淮,為了保護她而義無反顧。

這是容淮唯一的血脈,繼承著他父親與生俱來的華貴風采,蔓蝶被他一下唬住了,一看原來是個小孩,心下一鬆。

南宮蔓蝶被突然出來的鼕鼕嚇了一跳,隨即眼珠一轉,明白了眼前這個孩子的身份,饒有意味地打量著他,看到鼕鼕與某個人相似的容顏,她有點失笑:“這個孩子想必就是容淮神君的遺腹子吧?這副樣貌,倒是像極了他父親。”想了想,又道,“不過你跟天君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天君長得像容淮呢?這孩子陰差陽錯居然跟天君有幾分相似,當真是造化弄人啊。”那天在往生鏡裡,蔓蝶也窺見了落瑤的往事,她會這麼想,也不是無風起浪。

落瑤冷著臉沒說話,鼕鼕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似是在隱忍什麼,他雖然小,但也聽得懂這些話不是什麼好話。

眾人不經意間,只見一陣疾風朝蔓蝶劈來,蔓蝶驚得花容失色,把身邊的丫鬟扯過擋了擋,但是動作終究慢了一拍,有什麼東西彈到蔓蝶的頭上,髮髻斜斜地歪了歪,隨後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的聲音,頭上的髮簪被折斷。

滿頭黑髮散開來,蔓蝶甚至可以在丫鬟瞪大的眼珠子裡看到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原本梳著精緻的“飛天髻”,此刻變成狼狽欲倒的“蓬頭髻”。

蔓蝶哪遭遇過如此羞辱,她憋著氣看了看周圍,瞄到鼕鼕手上的一把彈弓上,顫著手指著鼕鼕和落瑤道:“怪不得天君不要你們,果然是有娘養沒爹教的東西。”

鼕鼕鼓著臉又要拿抓野兔的彈弓彈她,落瑤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小孩子雖然法力不高,對蔓蝶傷害不了什麼,但若是傳出去,蔓蝶畢竟是南宮氏的後代,對鼕鼕極為不利。

蔓蝶理了理頭髮,顯然懶得對一個小孩子生氣,雖然身上狼狽不堪,卻端著一副勝利者的笑容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清楚,不要再纏著天君了,他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也許他可能不忍心和你說這些,那就由我來說也一樣。”說完得意地看了落瑤一眼,“對了,難道你一直沒發現,天君脖子上戴著一個蝶形玉墜嗎?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蝶就代表著我的名字嗎?”

原來是這樣……往事就像潮水一樣湧來,多少個午夜夢迴,她總是把玩著祁遠脖子上的掛墜,是上古時期的玉,質感很好,若不是經她提醒,她都忘了這回事,祁遠跟蔓蝶的淵源,要追溯到他們的父輩,豈是她一個小國公主可以干擾的?

蔓蝶看著落瑤慘白的臉色,像只驕傲的孔雀,滿意地帶著丫鬟扭著腰肢走了。

其實落瑤從沒打算相信蔓蝶所說的話,她和祁遠之間的心結已解,再沒有別的事情可以阻攔他們在一起。只是最近幾日一直未見到祁遠,心裡難免有些惶恐,又無處打探訊息,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上天宮去走一遭,落瑤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找藉口,我只是去看一眼,並不是不信他,只是看看就回來。

晚上等弗止回來,落瑤騙他說要出去散散心,弗止似乎不經意地嗯了一聲,給她熬了碗新鮮的藥膳,落瑤心裡著急,沒留意弗止欲言又止的神情,匆匆喝完便出門了。

駕了朵雲一路飛上清乾天,縱然心裡萬般急切,落瑤還是非常小心地使了個隱身術,畢竟前段時間為了她和祁遠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此刻在這裡出現非常的不妥。

以前容淮教給她的隱匿術其實有兩種,隱身術和隱聲術,前者可以隱去身形,後者可以隱去聲音,妙不可言,落瑤鑽研幾百年倒也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使起來得心應手,於是當南天門的侍衛們看見一朵不知好歹的雲歪歪扭扭地突兀地飄來時,並沒有十分在意。

從南天門一直到耀清宮,目光所到之處都張羅著喜氣洋洋的大紅,腳下鋪著大紅的玫瑰花瓣,這樣熟悉的場景讓落瑤有點恍惚,晃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心緒波動太大,影響到法術,落瑤看到身體已經呈半透明,連忙凝聚全部的靈力修補,等確定沒人可以看見她,做完這一切,她感覺已經過了一個輪迴那麼久,心裡一片淒涼。能讓整個天宮大肆佈置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