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出能飛多遠就飛多遠這種誅九族的事情來,但反正是沒人會飛在跟狼主一條直線上了,全都往來盤旋的流動起來,不給唐絕墊腳的機會。
狼主看到這樣還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墊腳的他就飛不上來了吧?
事實證明他還是想錯了。唐絕竟然憑空一閃又閃,連續三個閃現,便已然到了狼主所騎乘著的血梟頭上。
這時候巴布林已經被唐絕給嚇傻了,條件反射的向下方的法洋發出了號令:“快!快殺了他!要不然我就……”他揮舞著手裡的刺龍頭骨,用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威脅。
剛剛被聲音摧殘得死去活來的法洋,這時候獨眼中閃爍著憤怒、仇恨的目光,長城般的鐵尾“唰”的向著上方狠狠抽來!
他的整條身體。上半身其實只不過是一節而已,全算起來的話一共是二十二節。那二十一節長尾每一節都有直徑一米,二十一節就是二十多米。長尾這麼一抽,登時便將漫天飛舞著的許多血梟抽了下來!
可憐的血梟雖然也有強橫的肉身,但是遇到法洋這樣的簡直就成了絞肉機裡的肉餡。捱上個邊兒就死、擦著點皮兒就亡,頓時漫天的血雨夾雜著一片片甲片落將下來,有著說不出的慘烈。
兇性大發的法洋頓時將巴布林嚇得手都軟了,慌忙中想起了手裡的樂器連忙又想吹奏,卻被忽然感覺手中一空,再看時,那刺龍頭骨樂器已經到了唐絕的手中。
巴布林臉上現出哀求、諂媚又恐懼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唐絕已經面無表情的屈指一彈,一道無形指力瞬間將那張嘴想要攻擊他的血梟穿透了頭顱,那血梟頓時拋頭顱灑熱血的帶著巴布林一起栽向了地面。
探手一抓。掌心中的無形吸力瞬間把渾身癱軟的狼主給吸了過來,剛好被唐絕掐住了脖子提在半空中。
“饒……饒……饒命……”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狼主此刻已經沒有了王者的風範,更沒有了往日的彪悍暴戾。性命懸於人手,狼主還是無恥的屈從於求生本能了。
唐絕的目光中透著無情和冷漠,敢對他的人下手。那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手指一緊,“咔”的一下便掐斷了狼主的頸子,唐絕就像丟掉一張用過的餐巾紙一樣隨手把狼主丟了出去。
而後的一幕,就變成了蟲族歷史上最為慘烈的一幕。
由於這場打鬥實在是太激烈了,所以整個狼牙鎮的居民都已經被吸引了出來。他們不管是在做什麼,吃飯也好、工作也好、閒聊也好。一個個都情不自禁的站在空曠地方張大嘴巴仰望天空,看著如同神話般的——屠殺。
在人們的眼中,唐絕就好像施展了分身術一般,明明本來就是一個人,卻瞬間分裂出了無數個分身,每個都是和唐絕長得一模一樣,過膝長髮、一襲黑衣,如幻影般在半空中各自飛了出去,一刀輕而易舉的切斷了血梟的咽喉。
而後那無數個分身又在瞬間重新回到了本尊的身上,重新合體為一人!
“天啊……”地上的蟲族們此刻都已經被嚇傻了,他們哪裡見過這麼玄乎的事情啊,在他們眼裡這根本就是神蹟啊!
當然,事實上是因為唐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有了分身術的效果,事實上每一刀都是他親手斬出的。
可是蟲族們已經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雙眼飽含著熱淚,面如死灰的跪拜著。他們都認為這是天神對蟲族的懲罰,而天神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這傢伙……法洋咬牙切齒的在狼堡頂端仰視著唐絕,他剛剛含恨出手,鐵尾不知殺了多少血梟和梟騎士,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九十七個梟騎士,他法洋最多殺死不過三十個,其他百分之七十都是唐絕殺死的。
事實上當唐絕出手後,法洋就再也沒能殺死過哪怕一個。
這不能不讓法洋又鬱悶又怨恨,他的實力原本在唐絕之上,但是就因為有了這樣長的軀體,所以他喪失了機動力,看起來好像強大了,實際上他自己知道他已經真的不可能是唐絕的對手了。
或許唐絕要殺他也不容易,但他肯定也是殺不死唐絕的。至於以後……他不可能再有增進,唐絕卻是還沒到他習武的最巔峰。
法洋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和唐絕沒有再繼續較量下去的價值和資格。
那個頭骨樂器,就在唐絕的手裡握著呢。
狼堡的最底層有著一間寬敞的地下宮殿。而此刻唐柔就像是一隻失去了自由的金絲雀一般被幽禁在了這裡。
她的面容變得蒼白而憔悴,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