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多手臂,索瑞斯一時找不到落腳之處,而佛耳也正被更多的白蠍淹沒。這時,索瑞斯又聽見,腳下傳來了“噗嗤”的聲音,垂頭一看,佛耳根處也開始落下灰屑,索瑞斯眉頭大皺,罵道:“該死。”他仰頭視之,攀住佛頭的螺髻,爬上了佛頭,只聽“波”的一聲,好似一道膜被衝破,跟著大量的紅色液體從佛耳處衝了出來,佛耳就如泡水泥灰,一衝就散,整隻佛耳跌落下去,這還沒完,又是“嗤”的一聲,從佛頸處竟然也滲出了紅色液體,索瑞斯無路可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站立之處左右搖晃起來,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狗屎!混蛋!天殺的古格人!……”話音未落,整個佛頭從佛身滾落,索瑞斯也跟著朝地直墜。
同時,地面上的莫金也驚慌失措,他沒有想到,這麼大一尊巨佛,竟然說塌就塌,現場亂作一團,根本無法指揮,只能各自逃命。莫金剛剛避開,就見巨大的佛頭轟然錘地,然後四分五裂開來,大量的紅色液體飛濺,積水在地上蔓延開來,真如血流成河,莫金和他的手下身上都沾了不少液體。那些白色蠍子,不知道從紅色液體那裡得到什麼資訊,就如惡狼見到了鮮肉,狗熊聞到了蜂蜜,頓時趨之若鶩。莫金見勢不妙,罵了聲“該死”,轉身拔腿開跑,他的手下跟著他一同逃亡。
索瑞斯懸吊在半空,原來在空中掉落時,他總算憑藉技藝用鞭纏住了腳手架,撿回一條命,趁白蠍沒有包圍起來之前,他松鞭繞鞭,接連四次,也已落地,跟著莫金一同逃走。
一行人一口氣跑了半個小時,爬上一座較高土林塔,莫金喘息道:“沒有,沒有追上來。”清點人數,發現少了四人,也不用回去找了,大家都清楚那四人命運如何,莫金看著索瑞斯手中的銀眼,喘息笑道:“我們,這就去那座倒懸空的古格奇蹟吧。”
索瑞斯齜牙道:“快,給我兩隻血清,混蛋。”
莫金驚異道:“怎麼,連你也?”
索瑞斯道:“嗯,踩上那石佛肩頭的時候,這些該死的機關,專門設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莫金沉聲道:“中國畢竟有五千年曆史,他們的機關數術學發展得相當驚人,我們不能有絲毫僥倖心理,這古格的千佛石窟只是一個小小機關佛就這麼厲害,去倒懸空寺恐怕還要危險啊。”
'工布村'
山路陡峭,且雨後路極滑,就算穿著登山專用釘鞋,依然是前進一步,滑退半步。越往深處去,越是杳無人煙,不過山青氣爽,雨後的植物煥發出熠熠新綠,飛鳥繞林,憑增添許多生趣,一行人走得艱難,卻不感痛苦。又是一天艱苦跋涉,接近黃昏時,前方升起了了炊煙,岳陽欣喜道:“有人,前面有人。”
行至一座不知名峰下,果然山谷中一座村寨橫在眼前,百十來戶土居民宅頗具藏民風格,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穿寨而過,直通山谷幽處。一行人喜形於色的朝村寨奔去,精神為之一振,他們遇見的第一個人是個放牧女孩兒,她俏生生的傍依在村口,手中有些無力的揮動著皮鞭,一身火紅的氆氌袍和頭巾,映著西天的霞光和那煙雲下潔白的羊群,竟如一幅說不出的山水圖。羊群早已規矩的回了村莊,她卻依然有些不捨的望著東方,似乎在等什麼人。張立眼前一亮,正準確上前打個招呼,那女孩兒見來了生人,呀的一聲,提著皮鞭追趕羊群去了,只給這群遠來的客人留下一個略顯單薄的窈窕身影。
到了村中,只見男女老少,大多駐足觀看這群陌生的遊客,他們的服飾帶有很濃的藏族特色,又別具風格,似乎有門巴族的服式,又不全是。
卓木強巴大步上前,用藏語詢問一位藏民大爺:“大爺,我們是從山外來的,想在這裡歇一晚,這裡可有盤住的地方?”
那位大爺聲色俱厲的回答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卓木強巴一聽,竟然說的是一種與普通藏語和古藏語都不同的發音,這種語言介乎二者之間,聽得似懂非懂,索性用古藏語又問了一遍。那位大爺臉色訝異,顯然對卓木強巴會說古藏語感到驚訝,不過,他只冷冷的回答道:“不知道。”竟自轉身走了。
卓木強巴大感詫異,他知道,自己的同胞都是熱情好客的,可是這山裡的民族,為什麼這麼冷冰冰的?亞拉法師和卓木強巴又各自問了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冷淡漠然,好一點的還會回答“不知道”,普通人都是見他們靠近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遠遠的回頭觀望,直接一點的甚至惡言相向:“快走,快走,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來人。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請你們離開我們村子。”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村裡的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