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答案是晌午剛過,宜寧郡王就帶著七七公子出軍事基地去了。再問去向,那是不知道的。
侍衛們連忙趕回雍京,郡王府裡魏興忠一聽說郡王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也是有點慌張,因為平安有個非常好的習慣就是出府進府都會打招呼,像這樣什麼也沒有說,把侍衛丟在基地不管的情況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魏興忠想了一下,提醒侍衛平安是不是進宮覲見陛下了。為首的二等侍衛趙銘派人去皇宮探尋了一下,結果根本沒見過郡王,這下都慌了。
就在魏興忠和侍衛們商量著是不是要回稟陛下的時候,秦子路姍姍從教室裡出來了,站在前廳的臺階上,緩緩說道:“不用找了,今天是七月初七,平安帶七七玩去了。”一句話說的眾人長舒了一口氣。
趙銘剛想開口,請秦子路告誡平安一聲,這種事情還是說一聲的好,再說了就是平安帶著七七去玩,自己這些侍衛跟著也沒什麼,反正郡王那點子愛好,大家第一次見面都知道,沒什麼可遮著掩著的,自己這些人會當做沒有看見的。
她剛準備說話,卻發現旁邊的魏興忠盯著秦子路,表情很嚴肅,於是她看了秦子路一眼,就覺出秦子路神色不對勁了。秦子路的臉色非常嚴肅,甚至是很緊張,和他說平安帶著七七去玩的輕鬆口氣,像是完全不是一回事。
趙銘打量著秦子路發現秦子路的手是握成拳頭的,隱在寬大的袖子裡,身體僵硬,似乎在努力壓制內心的不安。趙銘忙上前:“太君,郡王真的沒事嗎?如果有任何情況還望太君告知,我等肝腦塗地也要保護郡王的。”秦子路微微搖了搖頭。
李蘊秀其實早就覺得不對了,早上起來,平安跟著七七走了,自己雖然心裡難過但還是到前院理事。誰知秦子路就表現的不對勁了,人似乎有點呆,問是不是病了,那倒是沒有,只是非常的心不在焉,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下午秦子路就更加緊張起來,連每天習慣的午睡都沒有去睡。後來就是侍衛回說郡王不見了,這闔府都慌張的時候,秦子路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直到大家說要回陛下,秦子路似乎才不得不說出平安是帶七七玩去了。
李蘊秀想這一定不簡單,但是到底什麼事不簡單,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時見趙銘這樣直接提出來,倒是非常希望秦子路能夠解釋一下,誰知秦子路只是看了趙銘一眼:“知道你們都很忠心,不過平安是我的女兒,難道我不比你們更擔心她嗎?她不會有事的,過一會就會回來了。”大家輕鬆了下來,秦子路說道:“散了吧!都站在這,沒事情做了嗎?”眾人在魏總管的示意下都散了去。
其實李蘊秀,魏興忠和月心都聽出秦子路這話中的問題,當他說道平安不會有事的時候的語氣,與其說是告訴別人平安不會有事,不如說更像是在安慰自己。這讓她們的心裡忐忑著,疑惑著。
不過魏興忠作為一府的總管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只好將不安放在心裡。月心看了李蘊秀一眼,見李蘊秀沒有回後院的意思,只默默地站在秦子路身後。
月心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如我們去屋裡等吧!”秦子躍不明就裡地看著這三個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回後院。
秦子路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李蘊秀三個人說道:“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再等等,也許快回來。”這種在欺騙自己的話,怎麼能騙得到李蘊秀和月心,兩人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
這下連秦子躍都發現不對了:“哥哥,怎麼回事?是不是平安出什麼事了?”
秦子路突然就生氣了:“胡說什麼?平安怎麼會出事?”自從秦子躍和秦子路相認到現在,秦子路從來沒有像這樣呵斥過秦子躍。月心生怕秦子躍心中不快,忙一拉秦子躍,不過秦子躍也不是呆人,自然知道哥哥現在只是因為關心平安才這樣,根本沒往心裡去。
又站了一會,李蘊秀說道:“父親大人,屋裡去等吧!這樣站著,府裡的人心裡會不安的。”秦子路張張嘴,最後還是聽從了李蘊秀的話走進了前廳。
四個男人站在前廳裡,秦子躍,月心和李蘊秀面面相覷,都看出對方眼底裡流露出來的擔心和疑惑,但是這個時候只能選擇不說話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郡王府的僕侍們都感受到了情況不對了,本來應該在後院用的晚飯被佈置在前廳,最後又被原封未動地撤了下去。
月亮慢慢升到了中空,秦子路越來越焦躁不安,來回在前廳踱著步,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一甩寬大的衣袖走出門去,來到了郡王府的大門。剩下的三個男人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