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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府,在秦子路身邊一直有家的感覺。

所以今日平安一開口說話,秦子躍便覺出平安和平時不大一樣,言語很是生硬,怕月心心裡難過,忙接過話來:“月心只是覺得老是住在府裡不妥當,怕麻煩我們。”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秦子路哪能見著秦子躍流淚,趕忙說道:“月心,別走了,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有我在,就有你住的。”秦子躍感激的看看秦子路,拉了拉月心的手:“聽見沒?”

秦子路還想說什麼,只見平安惡狠狠地瞪了過來,到了嘴邊勸慰的話趕緊嚥了下去,知道這位又要發神經了。平安對秦子躍說道:“我說叔叔啊,麻煩您,不要說話好吧,這不是我在問月心嗎?”秦子躍聽得這話,心裡大是不痛快,剛想說什麼,卻看見秦子路在那擠眉弄眼地對自己打眼色,便也不開口了,心裡只是覺得奇怪。

平安語氣不變:“說吧,為什麼要走?”月心一手被秦子躍拉著,一手絞著衣服,只是不說話。平安看著他悠悠地說道:“既然你不說,不如我替你說了吧。”

看月心絞著衣服的手停了停,平安繼續說道:“其一,既然你能想到自贖自身,想必是個心氣極高的男子,覺得這寄人籬下的日子你是沒法過的,所以要走”

見秦子躍要開口說話,平安打了個手勢:“其二,你覺得我叔叔已經有了安定的生活,可以以後都不要依靠你了,你是隻能幫助別人,卻不能允許別人幫助你,不能允許自己虧欠別人的人所以要走。”

這樣誅心的話,月心騰地站起來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平安,平安卻如恍然未覺,說道:“其三,這府裡漸漸有了議論,說你勾引我,這是你這高傲的心氣不能接受的,所以要走;其四,你自視極高,恐怕我對你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枉費你自贖自身的初衷,所以要走。月心公子,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錯啊?”月心指著平安,氣的嘴唇都在抖:“你,你······”

平安一笑:“我什麼啊我,看來我說中了你的心思。其實你不過是個極度自卑的男人罷了,覺得自己如花的容顏在伶院被糟蹋了,覺得自己的聰

明才智在伶院荒廢了,滿腦子的自憐自哀,自怨自棄,生怕別人因為你是從伶院出來的就看不起你。”

月心臉色蒼白,渾身都氣的發抖。秦子躍看著心疼萬分,對平安說道:“你不要這樣說他,我們都不容易。”說著流下淚來,平安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只是看著月心,心中也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生氣。

月心抖了半天才說道:“是,我是自憐自哀,自怨自棄,那又怎麼樣?難道伶院出來的人在你們這樣的人眼裡不是骯髒的賤貨嗎?你是高高再上的郡王,你怎麼會明白像我這樣的人能活著是多麼不容易?你怎麼明白整天周旋在那些骯髒的女人中間,心裡鄙視她們鄙視的要命,卻還不得不笑臉相迎,是怎麼樣感受?我能自贖自身就是不想再這樣活下去,哪怕下一刻死了,這一刻我也是乾淨的。”說完月心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懼和平安對視著。

平安嘴角略微翹起了一下,很快那一抹笑容就消失了,她緩緩說道:“活著都是不容易的。想來外面關於我的傳聞也不少,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在意你是不是出生伶院的人嗎?不說我很欽佩你有這樣的心智和傲骨,便是看在那日對我叔叔的份上,我絕不會對你有所輕視的。有些話我以前也對蘊秀說過,不是別人怎麼看你,而是你自己怎麼看自己,是別人在意這些,還是你自己在意這些,如果我不在意,別人說的都是屁。”

正文 第三十章

李蘊秀愣了愣,飛速地抬頭掃了平安一眼,瞬即低下了頭,七七則皺了皺眉頭。平安一無所覺,繼續自己的話題:“所以怎麼活著還是看你自己,不在於別人,這府裡又議論怎麼樣?你和阿爹說了嗎?和蘊秀說了嗎?甚至於沒有和叔叔說起?這說明你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你希望叔叔包括別人信任你,可是你骨子裡誰都不信任。”

平安說著搖了搖頭:“別的話我都不說了,只希望你能面對自己和你自己以後的生活,如果你覺得除了我這裡之外還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包容你的過去,你只要和我說一聲,我絕對不會攔你,自然會為你找到好的歸宿。”說著也不看月心,對秦子躍說道:“不要勸他,終歸他要想走也是攔不住的。”然後對李蘊秀說道:“到你院子裡商量點事情。”說著便走出門去,只留下倔強地站在那裡的月心,和若有所思的秦子路和秦子躍。

李蘊秀剛跟著平安走出梅院的院門,平安就回頭說道:“蘊秀,要是月心不走的話,你就安排點事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