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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秦子躍的頭髮:“恨我嗎?恨我吧!現在都好了,只管恨我吧!”

月心死勁搖了搖秦子躍:“快放開,翠萱。”

李蘊秀拿出帕子死勁地擦著眼睛。平安看著這一幕,搖搖頭,和七七一起走出了門,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半天平安聽到屋裡秦子躍嚎啕大哭的聲音,才對七七說道:“看見沒,悲情戲啊,”說著擦了擦眼睛:“還是現實版的,最讓人受不了的就這個。以後你要是和親人相認了,不要在我面前演這一出。”

七七“嗯”了一聲,緩緩摟住靠過來的平安的肩頭,小小的身形攬著身材高大的平安,顯得很滑稽可笑,可是這時的梅院,人人都感染在秦子躍的悲聲中,沒有人理會這兩個犯傻的人。

秦子躍在月心和秦子路的照顧下一天一天好了起來。隨著秦子躍身體的康復,月心的心越來越亂,他也曾經暗示給秦子躍自己要離開郡王府,話還沒有說完秦子躍就哭了,說是無論如何不能讓月心在外面,且不說一個男人在外面難以生存,就是那靚彩閣中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如果讓張耀祖找到了月心的話,秦子躍連想都不敢想。

月心雖然心中也是害怕,但是秦子躍在郡王府是應該的,宜寧郡王父親的親弟弟,這個身份闔府上下誰敢得罪,就算府中有人對秦子躍來自伶院,私底下有議論,可是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這宜寧郡王的脾氣誰不知道,不要說出什麼得罪了郡王成了刀下亡魂就好。

可是月心就不同了,伶院出來的伶官,家裡的侍人保持著表面的尊重,可是眼裡語氣裡都帶出來了鄙夷。

更讓月心覺得必須離開郡王府的是,漸漸地府中有了傳言說是他賴在府中不走,打得是郡王的主意。這郡王府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平安,一心想飛高枝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平安對男女之事似乎不上心,就是李蘊秀李侍君的桃院也沒有過過夜。而那李蘊秀是過過明路的正經元官,就算前事有什麼,可是郡王為他殺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血如果還不能堵住眾人的口,郡王的那個意思恐怕再多殺幾個人也不在乎。

而且現在的郡王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郡王懶得管事,郡王的父親管好自己就不錯了,七七公子只跟著郡王任事不管,這當家的只能落到了李蘊秀身上,誰敢說李蘊秀一個不字,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眾人巴結還來不及呢。

現在突然多了一個月心,偏著月心長得千嬌百媚,這謠言便說的有聲有色起來,這伶院出來的伶官嘛,慣會勾引女子的,要不郡王那麼個不喜男色的人怎麼會留著不放?

月心每日在侍人們鄙視的目光中如若針氈,可這事也不好對秦子躍明言,而且自從那日秦子躍發洩了所有的怨氣,便如同回到少年時代,對秦子路倍加依戀。這讓因為要照顧秦子躍而留在郡王府的月心處境更加尷尬。

月心思索了幾日,便下定決心要離開郡王府,他不僅僅要離開郡王府,還要離開雍京。這樣張耀祖也不能找到他,秦子躍現在也不用自己操心了,他打算到個小地方實實在在找個疼惜自己的人嫁了,如果不能嫁人就寡居,好好過完下半生。

這樣下定了決心,正巧這幾日平安已經正式到了軍部任職,把尋找秦氏族人的事情交代給魏總管,每天帶著七七泡在那個軍事基地裡,事情好像還頗為繁忙,秦子路和秦子躍兩兄弟現在整日價在一起回憶過去,李蘊秀帶著寶兒還是繼續在賬房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月心偷了個空子,換了身侍人的衣服,悄悄地就出了郡王府。郡王府的僕人雖然看見也只是不經心的問了一聲,主要是這個月心不是正經主子,這也就是防備郡王回來問時好回話。

月心敷衍了一番,便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快到的時候的,月心想著秦子躍說張耀祖不會放過自己的話,便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過去而在附近徘徊了一番。

當月心看到自家小院附近果然有一些陌生人在盯著,而且看樣子像是打手,心中恐慌起來,從遠處矮牆後面探頭出來看著監視自己小院的那些人,心砰砰亂跳。

正在張望突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月心驚叫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平安的小廝福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原來李蘊秀這幾日看著月心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讓自己院子的侍人多多留心月心的一舉一動。所以月心前腳出了郡王府,後腳李蘊秀就得到了訊息。

李蘊秀對平安這個人現在多少有了瞭解,雖說月心不是郡王家的什麼人,但看他那日對秦子躍的態度,平安心中一定是感動的,要不然依著平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