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親手給縫衣裳,手藝不提,這份關懷與情意……
‘與其費心耗力、累傷了眼睛都顯不出,還不如找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兒送進宮去,反而容易討阿嬌的喜歡。最好又好看又有用,放書房或臥房,更討巧不是?’館陶長公主好笑地戳戳侄女兒光潔的額頭:“以……己之短,搏人……所長?吾子欲效‘愚公’之移山,‘精衛’之填海乎?”
“唯,唯唯,阿母。”劉姱王主紅著臉,姑母說一句,緊隨記一句,感激地記在心間。
指導完兒媳的送禮技巧,長公主一邊把玩手中的玉杯,一邊慢吞吞地說道:“昨日,太子太傅嬰親至;言欲阿須為‘太子洗馬’。阿姱……以為何……如?”
“太子……洗馬?!”梁王主驚愕得瞪圓了她那雙漂亮的明眸,懷疑不是竇嬰昏頭了就是自己耳鳴了——蒙受了拒婚這樣的奇恥大辱後,長公主的長子怎麼可能再出任太子黨要職?!
斜依案沿,館陶長公主閒適地看向兒媳,重複問一遍:“阿姱……以為何如?”
“否!為夫君計……絕不!!”梁王嫡長女劉姱想也不想,就一口予以拒絕——如今兩宮的真實想法不明,父王好像已另有主張……劉榮的位置看似堅固,其實前景很難講。此時絕不能讓丈夫蹚這個渾水。太子洗馬,是太子宮建制中僅次於太子太傅和少傅的屬官;一旦當過,就永遠撇不清了!
‘不短視,不急功好利,妙!’皇帝姐姐輕輕嘆一聲,擺出萬分為難的姿態:“然魏其侯嬰……乃竇氏子,實……不宜堅拒之……”
‘太子太傅這樣做的目的,難道是要把我們家綁上劉榮的戰車啊?絕不能任其得逞!’梁國嫡王主神色凝重,腦子轉得飛快:‘可是,竇嬰也是竇家人。好好歹歹看在祖母太后份兒上,也不能完全不給面子。得找個婉轉的拒絕法子……什麼辦法好呢?’
劉姱正耗費腦細胞,斜對面的劉嫖長公主突然又換了話題,對侄女兼兒媳眨眨眼,再眨眨眼:“阿姱,長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