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彪冷著臉對著身邊鬼童說道,這鬼東西越來越機靈,知道要用它,偷嘴的毛病又發作。還摸索出商彪的底線,每次都吸那些託夢之人幾口陽氣。
雖然不致命,但那些村民醒來也免不了虛弱幾天。
見商彪發火,鬼童麻溜的飄進院子。
不一會鬼童返回,有商彪的警告這次倒是沒敢偷嘴。
“我當是哪來的小鬼,原來是小兄弟飼養的幫手。”
李老漢翻過院牆,正好見到商彪收回鬼童的一幕,不由說道。
“嗯!你們吞了烏鴉眼?”
商彪感應著李老漢混雜的氣息,再看到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珠,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還想著這些人到了最後時刻肯定會求到自己頭上,舍點財讓自己幫他們開眼,收斂陽氣,沒想到居然會用這種作死的辦法。
肯定是烏穎的注意,商彪對這壞了自己買賣的女人恨的牙癢癢,看來得儘快弄死她才行。
“小兄弟居然看出來了,不知道這法子有什麼不妥?”
李老漢每次看到影票上提示的那個黴運狀態,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幾次都差點沒忍住用道具祛除。
“呵呵,沒事,不是什麼大問題,以你們的實力肯定一些小鬼都不敢近身。”
商彪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倒退著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李,就說你多心了,能出什麼事。到時候最多用道具清除掉就行了,哪用得著你放下臉面去找這新人。”
凌嘯的聲音從牆的另一邊傳來,他和李老漢一起追著鬼童出來,只不過不想見商彪,沒露面。
“但願吧!”
燈籠中搖晃的燭光將李老漢的身影拉的老長,只有那一口接一口冒出的煙霧顯示著他的心並沒因為凌嘯的安慰平靜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紅彤彤的日頭剛露出半個臉,村中睡醒的人們沸騰起來。
一些中年婦女聚頭後訴說了昨晚詭異的夢境,沒聊幾句直奔青磚瓦房。
不一會一群叫嚷不休的村婦走向了菜花家的破舊土屋,剛抱著一捆柴火準備生火做飯的小姑娘被圍了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亂糟糟的勸說著。
“都安靜下,道長來了,請道長說句公道話!”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勸說聲立即消失,露出了梨花帶雨的小姑娘。
“昨晚,那冤魂已經成了氣候,所以才會託夢給各位。貧道趁機追蹤了他一晚上,最終還是被那孽障逃掉了。
今天是他去世的頭七,若是拖過今晚,他飄散的七魄歸位,怨氣大增,貧道只能說盡最大的力量早點將其誅滅。但在這過程中,眾位的安危只能祈求天命。
而結陰婚是最穩妥的辦法,也是兩全其美的策略。
消除亡者的怨氣,也是功德一件,希望這位居士能捨小我為大我,我想其她居士也會感念你的善舉。”
商彪這連哄帶威脅,讓圍著的村婦又叫嚷起來。
“道長,只要我和小軍結了陰婚他就能去投胎麼?”
被叫做菜花的姑娘摸了摸淚水,走到商彪身邊問道。
“說實話,他屬於無故橫死,入了陰間後要在枉死城將原本註定的壽命消耗終結為止,才可以再次投胎。
不過要是他壽數稀少,投胎的早,你也是可以改嫁的。”
商彪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要不是影院要自願,他早就讓鬼童附身去拜堂了事。
“好,道長,我答應這樁婚事了!”
菜花做出這個決定,周圍的村婦都面帶喜色恭維起來。
商彪安排起今晚陰婚要準備的事項,剛說幾句,卻被意外的阻攔聲打斷。
“不可以,菜花你不要聽這妖道胡言亂語,周大師說我們村子根本沒有什麼冤魂!”
當眾戳穿商彪謊言的是消失了一晚上的那個年輕人,在他身邊還有個鬍子花白,醉眼朦朧,腦袋上包著塊油膩黑頭巾的邋遢老道。”
“小武,你這是幹什麼?昨晚發生了很多事事情,你不清楚,還不趕快和道長道歉!”
“定!”
商彪一張定身符貼在那魯莽的年輕人腦門上,省的他再亂說話。
這種符只能對凡人起作用,他在沒融合到符籙技能的時候,練手製作了幾張,正好派上用場。
“你們帶著這位姑娘先去準備我剛才說的那幾樣,其他的一會我再和你們說,現在我要和這位道友商量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