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幹得好!哈哈,你也有今天!」遠遠躲在一邊,堅決不讓白郎中當槍使的小舅子歡喜的大聲呼喝,為這個惡人被反撲欣喜若狂。
「抓起來。」韓陵繼續下令,鐵衛們動作迅速的將小舅子也架入刀陣之中。
「喂喂!你搞什麼?抓我幹嘛?」明月大聲嚷嚷,但奈何脖子上架著七、八柄長刀,壓得他肩膀都痠痛,想要反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再說!
「關到水牢。」韓陵交代完直接起身走人,剩下兩人被鐵衛拖走,丟到水牢,關門落鎖!
於是,空蕩蕩的水牢中就只剩下無辜路過慘遭橫禍的兩人。
水牢裡一片陰冷潮溼,從頭頂小窗透進來的光曖昧不明,也使得目所能及的一切變得更加模糊不清,那些僅僅能勾勒出輪廓的場景變得更加陰森可怕。
水還沒漲起來,僅僅是過了腳踝,但森冷刺骨的冷水卻也讓人渾身發冷,四肢都跟著僵硬起來。不知道水漲起來會是怎樣的慘狀,那種對未來悽慘境況的想像,就足以令任何一名被囚禁於此的犯人心生顫慄。
被扔到這種地方就夠悽慘的了,結果韓陵還嫌不夠似的,甚至命令鐵衛們給他二人上了手銬腳繚,牢牢捆綁在居中的石柱上。
「嗚哇啊,這究竟是為什麼?老子這次真的只是路過看熱鬧!為什麼會被關到水牢裡?」明月氣憤的大吼大叫,雙手握拳,狠力捶打牆壁,帶動著手腕上的鐵鏈鏘鏘作響。
和他的不淡定相比,一旁的白雉就淡定多了。
白郎中蹲在還沒有漲水的水牢裡,就著被捆綁的姿勢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問道:「小舅子,你說韓大門主這回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他巴不得擺脫那隻淫蠱!」小舅子怒瞪那位連累他的蠢郎中:「這還沒解蠱呢,就把你丟到一邊,看樣子就是不想讓你壞事……哼哼,反正你這種貨色也有的是替代品,他想必已經準備了萬全之策,就等著將你處理掉,省得惹他心煩!」
「你說的太正確了。」
「更何況……」明月說到這裡,就咬著牙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就算他不說,白雉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更何況他還能進去『碧幽谷』。」白雉想起了韓陵之前聽到這個名字的糟糕反應,轉頭看向小舅子:「老實說,韓陵這麼想進去碧幽谷,是不是和他死去的老婆,也就是你姐姐有什麼關係?」
「你……」
「別用這種活像見鬼的眼光看我,你的那些招數一看就知道是碧幽谷出來的,你是他小舅子,一般而言碧幽谷都是不招外人,所以你姐,也就是韓陵他老婆很可能也是碧幽谷中人。看他激動成那副模樣,鐵齒他老婆的死和碧幽谷之間有什麼貓膩?」白雉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完就盯著小舅子的表情直看。
小舅子的表情一會兒陰一會兒陽,一會兒傷感一會兒咬牙切齒,比走馬燈還要變化多端。
「哦,你恨韓陵到那種地步,不會還想著幫他隱瞞秘密,為他維持好名聲吧?」白雉頓了頓,實在受不了對方的驚愕視線,道:「你每次都喊打喊殺的,還說他負了你姐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姐姐的死肯定和他有關,更何況你之前下在他身上的那個缺德毒,還不是暗示著他有問題,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天大機密,至於那樣遮遮掩掩麼?」
感覺到了白雉的唾棄,小舅子深吸一口氣,心想他幹嘛要為那個該死的男人掩飾過去,當下就決定竹筒倒豆子,將過去的恩恩怨怨一股腦傾訴出來,但沒想到剛開了個頭,就被對方打斷。
「我……」
「唔,別說了,這個故事肯定又臭又長,聽得人直打瞌睡,何況又是你在講,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發呆。」
白雉直接阻止他,惹得明月怒髮衝冠:「那你剛才唧唧歪歪說什麼屁話!你不想聽,分析那麼多幹嘛!」
白雉應道:「我就是隨便猜一猜,你那麼激動幹嗎?韓陵和你姐的那些事我沒興趣知道,他之前愛怎樣就怎樣,只要陪我玩就行了,我不介意。」
小舅子四肢發軟,如果不是被鐵鏈拴著,早跪地上去了。他現在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重門鐵衛們想要將面前這該死郎中千刀萬剮的衝動,這個人實在是天怒人怨到了一定程度!
「不過……這件事怎麼看怎麼覺得沒這麼單純啊……」白雉喃喃自語,他回想著韓陵的那個糟糕個性,深刻覺得這樣簡單的條件交換之後隱藏著什麼可恥企圖。
「就衝著韓陵的那個沒事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