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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王羽又補充道:“找到人後客氣點,別嚇到他們。”
“諾。”李十一答應一聲,點起幾個得力的手下,下馬往草叢深處走去。
大軍隨即止步,將士們抓緊時間餵馬喝水吃東西。青州人手有限,樂陵又是盟友的地盤,一向以來,這邊的軍情都是由田楷通報的。現在看來,此地似乎剛剛遭過兵災,田楷又未予通報,說不定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也說不定,不做好臨陣準備可不行。
見秦風一臉憂色,王羽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寬慰道:“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法式兄與某也算是無話不說的兄弟了,戰事不利的話,多少會招呼一聲。”
“君侯說的是。”秦風點點頭,可心中的擔憂卻有增無減。
田楷性情直率不假,可他的骨子裡也是個驕傲的人,若真是吃了敗仗,損失只要不太大,他就肯定不會向青州求援。
實際上,秦風並不看好王羽這次增援行動。
公孫將軍與君侯自然是沒的說,見到君侯來援,只有高興的份兒,但幽州軍的其他軍將,卻未必對此表示歡迎。
要知道,幽州軍中,可是一群堪稱百戰百勝的驕兵悍將,自己若非親眼見證了君侯的本領,也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任由驅使。君侯的增援行動,說不定會被某些人當做汙辱也說不定。
樂陵國所見的景象,加重了秦風的憂慮。若是連與君侯很談得來的田將軍都不肯求援,那……想到傲氣不在主公之下的嚴綱,心機深沉的單經,秦風憂心忡忡。
“啟稟主公,人帶到了。”
從追隨在王羽麾下開始,李十一辦事一向很得力,可這一次,他去的時間卻很長。眼見著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他才帶著幾個手下,氣喘吁吁的趕了回來,身後跟著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看起來畏畏縮縮,一副隨時要逃跑的樣子。
王羽看一眼李軍侯,後者輕輕搖了搖頭。王羽心下微微一沉,他帶出來的兵,能力自然一清二楚,用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步行,搜尋半徑也有方圓數里了,結果,竟然只找到了一個老頭?
這樂陵國,簡直可以與黃巾大隊攻入泰山後的青州相比了。
“老人家,這附近到底出了什麼事,是遭了兵災嗎?”看看一臉兇相的太史慈,又看看一臉焦躁的秦風,王羽決定親自盤問。
老頭看著王羽,顫巍巍開了口,卻是答非所問:“你是……將軍?說話算數的?”
“哦?”王羽微微一愣,李十一趕忙上前打圓場:“老人家,答應你的東西,一定會給你,只要你回答了我家將軍的問題。看!”他抬手一指高高飄揚的將旗,大聲說道:“我家將軍是天子親口敕封的大漢冠軍侯,驃騎將軍!”
“哦。”老頭點點頭,渾濁的眼睛向上翻了一下,算是看過了,然後低聲向李十一確認:“十斤粟米,沒錯吧。”
合著李十一為了讓他自願來,許下了十斤粟米的報酬,而在老頭眼中,冠軍侯、驃騎將軍什麼的,遠比不上十斤米重要。
“你這老貨……”太史慈大怒,他的功名心本來就比較重,對王羽更是尊敬有加,這時見一個鄉間農夫竟然兩者一起蔑視,他恨不得一拳把這不知好歹的老頭揍扁。
“子義別急,等某問清楚再說。”王羽手疾眼快,一把攔住了太史慈,看著老頭瘦骨嶙峋的模樣,來陣大風,說不定都能吹倒,哪裡禁得住太史慈哪怕一根小指?
“十一,去拿米。”
李十一答應了一聲,快速從一匹馱馬的後背上拿下兩個連在一起的袋子。王羽這支輕騎差不多達到了一人三馬的比例,馱馬帶著口糧,足夠旬月之用。
看到李十一開啟袋口,露出黃燦燦的粟米粒,老頭渾濁的眼中終於泛起了光芒,像是怕王羽反悔似的,忙不迭道:“這附近是遭了兵災,不是兵災,哪能把好好的地方禍害成這樣啊?這附近的可都是良田啊!好好的,誰會糟蹋田地?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什麼時候?”老頭肯配合,但絮絮叨叨的老半天說不到重點,王羽只能打斷他,追問道。
“早先就不太平,時不時的就有蛾賊從青州那邊過來,官兵不去繳,大戶人家又只顧自己,不過日子倒也能湊合過。後來……就是前年吧?渤海郡來了個新使君,一上任就鬧出了老大的動靜,一邊招納名士,一邊招兵買馬,說是要勤王什麼的,俺們鄉下人也不懂……”
是袁紹!袁紹也是以一郡之地,養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