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卻不在青州的形勢上面,他更關心公孫瓚的動向,公孫瓚已經佔據了渤海,冀州形勢顯然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刻,“未知伯珪兄派遣何人前來救援?”
“平原相劉備。”太史慈的回答乾巴巴的,似乎還帶了點鄙夷,只是不知他是針對王羽,還是劉備。
眾將見狀,臉色都有怒色,覺得此人太過驕狂,明明是來求援的,還擺臭架子。要不是王羽一直和顏悅色的,徐晃幾乎按捺不住要揚聲挑戰了,沒有天大的本領,怎敢在自家主公面前這般驕狂?
太史慈注意到了徐晃眼中的戰意,但他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裡肯低頭,當即也是怒目回視,搞得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王羽其實也搞不清楚,太史慈的態度為什麼這麼不好,但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很久了,自不會因為這麼點小意外便半途而廢。
名將就在眼前,當然不能放過。
“孔北海與某在虎牢關下有過並肩作戰的情誼,青州又是某的轄地,自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過……”王羽答應的很痛快,但話到最後,卻來了個轉折。
“要救便救,不救便罷,哪裡卻來的這許多鼓譟?”太史慈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也是越發的不耐煩了。
“你這廝好沒道理,明明是來求援,卻如此跋扈,以為泰山無人麼?”徐晃大怒,長身而起,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某怕你不成?”太史慈也是一瞪眼,厲喝道:“泰山王鵬舉好大的名聲,其實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若要動手,只管上來,某就是一人,卻不怕你們人多。”
徐晃怒極反笑,踏前一步,氣勢暴漲:“對付你這狂徒,那裡須得人多?晃一人足矣!”
“長驅徐公明?”太史慈眉頭一挑,冷笑道:“正要看看你的本事。”
說罷,他也是不退反進,朝著徐晃踏出一步,一支手已經放到了背後,顯然是準備取短戟對敵。
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
“慢!”王羽抬手攔住了徐晃,目視太史慈,極具威勢的眼神在後者臉上一掃,即便以太史慈的狂傲,心下也是一驚。
“王君侯有何話說?”初時一驚,太史慈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下一刻便穩住了心神,犯視王羽,眼神中盡是桀驁。
王羽沉聲問道:“某與子義初次相見,自忖並無開罪之處,然而子義一見面就咄咄逼人,似乎對某大有不滿之意,莫非是在怪某,沒有主動出兵相救嗎?”
“原來君侯自己也知道嗎?”
太史慈冷笑道:“慈聞君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海內聞名,更得天子看重,少年封侯,奉召征討不臣。如今君侯領青州刺史,有保境安民之責在先,又挾屢勝之勢,擁雄兵在此,卻遲遲不肯進入青州境內……”
“知道的,或許會體諒君侯長途跋涉;人困馬乏,不知道的還道君侯先前不明狀況,探明狀況後,便畏敵勢大,要改轍易途,別尋勇武之地了呢。”雖然假了他人之口,但太史慈的神情分明就表示,他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王羽卻不動怒,反問道:“依子義之見,某該當如何?一回泰山就立刻興兵嗎?”
太史慈嚴詞詰問道:“張饒兵馬就在齊國一帶,若存心平賊,以君侯之能自然是有法可想的,但君侯卻始終按兵不動,豈不知青州父老皆在翹首相盼,期待君侯早日撥亂反正乎?”
“子義言之有理。”
太史慈似乎就是那種不會說話的人,雖然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但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挑釁,但脾氣一向不小的王羽卻一直沒動怒,此刻甚至還點了點頭。
眾將都有些納悶,黃忠、徐晃都經歷過王羽招攬的過程,看出王羽似乎有意招攬這名使者,只是不知道王羽怎麼一眼就看中了對方。
說起來,此人能從被重重包圍的朱虛城殺出,然後向北穿過亂相橫生的青州境內,帶回援軍後,又孤身返回北海,最後又從北海趕來泰山,勇氣和武藝是毋庸置疑的,可就憑這個,王羽就如此看重對方,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東萊太史慈,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很有名麼?
只有後來才趕過來的賈詡,不覺得奇怪。
早在他跟王羽第一次接觸的時候,賈詡就發現了,這個少年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識人眼光,同時也有不為人知的情報網。
他跟在王羽身邊的時間,僅次於禁,一直眼睜睜的看著王羽如何待人接物的。
招納在麾下這幾位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