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身上都是鐵甲!在火光的映襯下,甲片不時閃過亮光,顯得殺氣騰騰。 我擦,這牛輔也太怕死了吧?卡在最後關頭,王羽真心鬱悶。 難道三國的故事果然都是瞎掰的?其實這個時代的將領沒那麼大意? 還是說,武力值越高的,才越有自信,越容易暗算? 無論真相如何,自己今天都白忙了,除非手上有個火箭筒,否則怎麼可能殺得到軍帳裡的人? 怎麼辦? 換個目標?可是,除了主將牛輔,這營裡也沒有足夠有價值的目標啊。殺了主將,而且還是老董的女婿,這樣才能造成混亂,即便西涼軍不會自行潰退,至少一時間也組織不起來攻勢。 而自己拿著牛輔的腦袋回去,勢必名聲大振,一掃從前的頹勢,讓老爹刮目相看,順勢掌握一部分,乃至全部兵權,不是很正常的嗎? 殺個次要目標,甚或轉戰平縣,去殺張濟,都不太可能達到這個效果。張濟不過是個副將,死了就死了,西涼軍說不定還會變成一支哀兵,攻勢比原先更快更猛,反倒壞了事。 萬一張濟的膽子也這麼小…… 也罷,繼續等好了,就不信這個牛輔一夜都不出門,只要他出來了,就有機會。實在不行,還可以在行軍途中想辦法,總之,不能就此放棄。 王羽惡狠狠的瞪著中軍帳,他的狠勁上來了,準備跟牛輔死耗到底。 就在這時,軍帳之內,變故陡生。 “啪!啪!”兩聲脆響,王羽聽得真切,分明就是打耳光的聲音。 有門兒! 潛伏等時機,最怕的是一切正常,只要有異常狀況,都有可能形成契機。原本王羽就知道里面有人說話,不過離的太遠,聽不清楚,現在看來,似乎是起了衝突。 他抖擻精神,更加專注了。 “把人給我送來,你自己給我滾的遠遠的!”耳光聲後,緊接著是一聲咆哮。 隨即,光影一閃,帳門洞開,一個身著魚鱗甲的人,稀里嘩啦的一路滾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 沒人扶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垂頭喪氣的走了。甲士中分出了幾人,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什麼情況? 深更半夜正軍法?不太可能吧,牛輔要是真這麼敬業,說不定就是古之名將了,怎麼會默默無聞呢? 奇怪,真奇怪。 王羽徹底被搞糊塗了,完全不知道牛輔這是鬧的哪一齣,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判斷,他起身跟了上去。中軍帳防守太嚴密,左右沒有機會,不如看看這個倒黴蛋身上有什麼契機。 牛輔不是喊了麼,讓他把人送過去! 那倒黴蛋也不知是受了傷,還是不情願,走得非常緩慢,本來不遠的路程,結果足足走了將近一刻鐘。那幾個甲士也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怎樣,也不曾催他,然而,再怎麼磨蹭,路程就是那麼遠,總是會到的。 一行人在一處相對獨立的小營帳前面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那個倒黴蛋指指營帳,道:“人就在這裡,某就不進去了,你們自己……”聲音中蘊含著無限的委屈和不捨,最終,他話都沒說完,就捂著臉跑開了。 王羽的眼睛一下瞪圓了,竟然是桃色糾紛麼?這麼說來,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甲士揚聲自報身份,裡面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應了一聲說是馬上出來。隨後不久,一個豔妝女子從帳內嫋嫋婷婷的走了出來,幾個甲士左右一攏,引著女子回中軍帳去了。 交接的過程太過平和,王羽完全沒找到動手的機會。 不過不要緊,三更半夜叫個女人入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用說嗎?除非牛輔喜歡別人聽牆根,否則,那些甲士就不可能繼續近距離護衛軍帳。 那不就是機會麼? 王羽這次不玩跟蹤了,他先行回了中軍帳,換了個更容易靠近的位置。他觀察過王匡的中軍帳,床榻一般都擺在這個方向,等裡面開始運動之後,這個方向的人肯定最少。 牛輔搶屬下女人,那些甲士都見怪不怪,帶人過來的時候,也顯得相當熟練,這種事肯定不止一兩次了。既然有經驗,那就好辦了,他們肯定會知道這些潛規則的。 等王羽潛伏好,另一邊,那女子也帶到了。 為首的甲士引著女子到了門前,低聲道:“丞相,人帶到了。” “牛中郎呢?”帳內有人問道。 “已經回營了。” “去,告訴他:給我打起精神來,我打他罵他,是因為他負了宛兒,是私事;征討叛賊,攻打王匡,是國事,別混淆了。繼續原定計劃,三更造飯,五更出發,和張校尉一起分進合擊,一定要拿王匡的人頭來見我!行了,把人帶進來,你們都下去吧。” “喏!” 女子進帳了。甲士也遠遠的退開了,大部分人都找營帳鑽了進去,黃河都凍上了,這天氣可不是一般的冷。 王羽的心裡卻像開了鍋似的…… 董卓! 董胖子! 竟然是董卓! 歷史上那個悍然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