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點,旁敲側擊,積累小勝為大勝!”
“……諾!”秦風略一遲疑,最終還是對王羽的信任佔了上風,領命去了。
看著秦風打旗語,王羽的情緒略略平復,但卻也沒有繼續先前話題的心情了。
前世所知,與眼下的種種跡象,無一不在困擾著他,向他揭開一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他,一場悲劇即將要上演,可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很煩躁,恨不得闖入中軍,揪著公孫瓚的脖領,在他耳邊大吼一通;或者衝上前線,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嚴綱扯下馬,狠狠的踹扁。
窺破虛實?
要知道,對手可是沮授!那個河北第一名士!官渡之戰若是由他來指揮,歷史勢必被改寫!面對這樣的對手,嚴綱怎麼可能真的窺破虛實?要知道,玄襄陣的長項就是惑敵!
不片刻,旗語打完,中軍回應,表示收到了王羽的意見,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回應,看起來,公孫瓚也在猶豫。
“嗚嗚嗚……”前方,號角聲中表現出來的戰意越來越高,旗幟揮舞的也越來越急促。
“嚴將軍……”秦風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他向主公下了軍令狀,不破敵陣,勢不回頭,若是主公不允許,他就單騎突陣,決不辜負幽州軍的榮耀……”
“混賬!”王羽怒目圓睜,“他要去,就隨他去死,不要拉著別人!秦兄,你速……”
“咚咚咚咚!”他的話只說了個開頭就被打斷了,中軍處,戰鼓聲震天般響起。鼓樂聲節奏分明,曲調激昂,回應的,顯然不是王羽的持重之策,而是……
“是別易水……”秦風的聲音彷彿是在呻吟,燕趙之地,最重勇氣,哪怕是荊軻這樣功敗垂成的勇士,收穫的也唯有敬重。
別易水,正是戰歌中最激烈的一闕,取的就是壯士一去不回頭的慷慨激昂之意。公孫瓚命人敲響此曲,其意不言自明。
“別易水……”王羽不是軟弱的人,但此刻,他的視線卻有些模糊,有東西涌入了眼眶,熱熱的,鹹鹹的,擋住了他的視線,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看不清前方完全集結起來的三千白馬;看不清白馬之上,義從們慷慨昂揚的表情;看不清突擊發動的那一刻,飛揚而起的煙塵。
只有耳邊的鼓樂聲越發清晰起來。
別易水?這樂調,這名字,分明就是一曲離殤!
離殤聲急,肝腸為催,白馬無雙,一去不回!(未完待續)
………【二六六章 先登對白馬】………
“嗚嗚!”畫角長鳴。
“咚咚!”戰鼓相和。
“轟轟……”馬蹄、腳步聲隆隆。
當幽州軍以白馬義從為先鋒,全面發動的時候,戰場上只剩下了這三種聲響。
相對於幽州軍氣勢磅礴的雁行大陣,冀州軍的玄襄陣顯得很是單薄。陣中的一片死寂,也失去了先前莫測的高深意味,看起來更像是被嚇呆了,以至於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本事。
“主公,王將軍又打旗號了……”喊話時,單經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
這個王君侯不是一般的麻煩,來幫忙是好事,大夥兒也領情,可沒完沒了的指手畫腳,就太惹人厭煩了。想要指手畫腳,回你的青州去好不好?何必大老遠的趕到冀州來?也就是主公為人太寬和,不然的話……
“他這次說什麼?”公孫瓚目視前方,神情凝重。
“王將軍的意思是,既然主公堅持決戰,不如干脆全線壓上。”單經一邊喊話,一邊搖頭。
如果說他先前還只是半信半疑,現在那一半信任,也變成鄙夷了,他覺得,王羽從前的戰績很可能都是靠運氣得來的。那少年的作風就是,要麼不賭,要賭就把所有籌碼都壓上,也就是他運氣好,每次都押中了,否則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正如眼前的戰局,白馬義從突擊,大軍隨後緩緩壓上。以白馬義從的精銳,就算遇到陷阱,也能全身而退,而透過白馬義從的突擊,可以將敵陣的虛實試探出來,然後再針對性的加以攻擊。
這,才是用兵的正道。
現在就全線進擊?那豈不是要打成一場爛仗?輸贏都由老天來決定?那是賭博,不是用兵!
嚴、單二人,與其說是公孫瓚的老部下,莫不如說是他的老搭檔。用不著單經把話說完,憑著默契,公孫瓚就知道對方的言外之意,他喟然長嘆道:“鵬舉賢弟確實有些操切了……”
“主公,那要如何答覆?”單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