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方面,是不是有些偏執了呢?越世故的人,做事就越圓滑,越不肯擔當,在官場上是好助力,平時清談議政也很得力,但真正用人的時候就……
不過,想到那幾個不知變通,屢屢忤逆自己的倔強的臉,袁紹又是一陣煩悶,那種人偶爾用一下還算順手,若是朝夕相處,讓他怎麼受得了?
自己身邊的人才這麼多,為什麼就沒有既懂世故,又勇於任事的人才呢?他在心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深感遺憾。
“吾有一策,或可為主公分憂。”彷彿聽見了袁紹無聲的嘆息,有人昂然而出。
“哦?”袁紹大喜,抬眼看時,卻見說話的乃是負責情報的許攸,“子遠有何妙策?”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或有一得,”許攸拱拱手,道:“攸不才,只是本著為主公分憂的心情,大膽進言,想著或可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
袁紹懶得聽這些場面話,不耐煩的打斷了許攸:“好了,子遠,你不要再謙虛,既有計,便道來,說得不妥,吾也不會追究,其他人也不會以此攻訐於你。”
“遵命。”許攸要的就是這句話,這個時候出頭,風險是很大的,不過,富貴險中求,只要拿話先擠兌住,多少也能有個防範。
“青州兵寡,王羽卻示意于禁不安守本分,四處遊曳,威脅我軍,仗的就是他與陶恭祖交好,故而不用屯兵防守南線。眼下已經入了夏,如果能在背後給他製造點危機,他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放任空虛的北海、東萊暴露著吧?”
“南線?子遠,你是想離間麼?”袁紹皺了皺眉。
“非也。”許攸微微一笑,“離間須得有隙可乘,以陶恭祖和王羽的關係,更有東海糜家居中轉圜,離間不可能成功。不過,徐州內部麻煩多多,尤其是琅琊,幾乎處於完全獨立的狀態,只消書信一封,製造點事端出來又有何難?”
“你是指那些泰山賊?他們會不懼怕王羽?”審配從前在韓馥手下,負責的也是情報,對周邊勢力的瞭解,並不在許攸之下。
“前次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