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大戰,這個少年就是一邊不合時宜的勸著降,一邊在大軍中縱橫往來,最後將西涼大軍徹底推向了深淵! “大家一起衝上去,圍住他,殺了他!”鮑忠心知,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己方計程車氣只會越來越低,而且,拖延時間對己方也不是很有利,王羽不可能就這麼孤身而來,後面一定還有接應! “殺!”眾騎兵齊聲呼喝,舉起了手中的戰刀,從四面八方圍攻了上去。 這呼喊不僅能給他們自己壯膽,而且還可以激勵起同伴的悍勇氣息,讓他們記起自己的人數優勢,並憧憬於那傳說中的重賞! “這麼著急送死?那就來吧!”面對洶湧而來的敵人,王羽長笑一聲,單手持槍,長鋒如同蛟龍出水,先是搖頭擺尾的撞開了幾根冷箭,然後呼嘯著迎向了衝在最前面的敵人。 鮑忠本就不是以武藝見長的猛將,又顧忌王羽的本領,生恐被對方故技重施,來個擒賊先擒王。所以,他沒有身先士卒的衝在最前面,而是遠遠的躲在最後,一邊喝令手下上前圍攻,一邊觀察敵情。 在他看來,王羽單手持槍,看起來有些託大,像是完全沒把眼前這過百騎兵放在心上似的。鮑忠暗自冷笑,看來對方已經被名聲衝昏了頭腦,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以一敵百?哼!來試試看吧!衛家的私兵有沒有戰鬥力,尚未可知,但自家的兵馬,可是從中平元年廝殺至今的悍卒! 下一刻,他臉色突然一變,臨陣在即,王羽左手揚起,眨眼的工夫間,連連揮動!隨即,前陣傳來一片痛呼聲,打頭的幾個騎兵仰面墜馬,本來還算嚴整的陣勢,一下變得混亂起來。 暗器?鮑忠大吃一驚。 什麼暗器這麼厲害?連換手都不用,就能連續發射……應該不是手戟、飛刀,倒像是飛蝗石一類的東西。 “小心暗器,護住頭臉!”鮑忠高聲示警,如果是飛蝗石那類東西,只要擋住要害,就構不成多大威脅了。 不過,王羽的本領顯然不止這一點,只見他持槍的右臂猛然抬起,狠狠落下,平直的槍桿被巨大的慣性拗成了弧形,發出了巨大的呼嘯聲! 呼嘯聲中,槍桿重重的拍打在了當先的騎兵身上,巨大的力量順著槍桿遞出,如巨鞭般敲在胸膛上面,精良的皮甲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胸骨直接塌陷了下去! 一聲如擊敗革的悶響! 一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 那悍勇的騎兵,好容易逃過了飛石打臉之難,卻沒想到,噩運並沒有終結,他直接被王羽從馬上拍飛,如斷線風箏般,飛落到了幾丈之外。 正在怒吼喊殺的騎兵頓時為之一肅,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同伴在空中劃出的那條拋物線,然後,恐懼再次湧上了心頭,身體內泛起了一陣冰寒。 他們想到過,泰山王鵬舉並非浪得虛名,也知道今天就算能贏,也要經歷一場血雨腥風,但從來沒有想過,那杆長槍竟然有這般的威勢,簡直就像是雷神揮動的巨錘,揮舞之間,似有雷聲隆隆! 前排的騎兵受了驚,當王羽卻沒有停止前進的意思。 來的路上他就想的很清楚了,這場戰鬥的目的是救人,而非廝殺獲勝,如果大隊人馬追上來,以白馬義從的威懾力,衛茲等人可能會興起無法抗衡的念頭,從而放棄抵抗,改為用人質要挾。 沒人比王羽更清楚,救人質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就算成功,恐怕也要耽擱很久,稍有差池,更是要遺憾終生。 所以,他乾脆孤身追來,引得對方攻擊自己,然後出其不意的來個擒賊擒王,或者靠近馬車救人。想達到這個目的,就得速戰速決。 配合飛石,用雷霆手段當頭一擊,趁勢突進,無疑是個好辦法。 烏騅的腳步輕快,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前行,王羽在馬上左右開弓,飛石如雨,槍影如織,每前進一步,長鋒就會轉過一個半圈,極盡曲折彈放之態,所過之處,當著無不披靡。 槍桿撞在胸口,有人嘔血橫飛,骨斷筋折;長鋒從喉間閃爍而過,有人濺血落馬,墜入塵埃;揮擊聲沉悶,刺擊聲犀利,再有‘嗤嗤’的破風聲夾雜其中,與慘嚎哀鳴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靜寂的大河之畔。 鮑忠越看越心驚,虎牢關之戰,他只是聽說,並沒有親見,本來以為傳言多少有誇大之處,可現在看來,王羽遠近結合,應對上百騎兵的圍攻,竟是一派遊刃有餘的樣子! 一個少年人,怎會強到這種地步? 看著跟隨自己兄弟征戰多年的悍卒,被捲進風暴,死傷狼藉,鮑忠肝膽俱寒,無法壓抑的想要喝令退走。不過,想到站在自家身後的貴人們,以及這次計劃的重要性,他還是咬緊了牙關。 “他這種打法耗力得很,跟他遊鬥,耗他氣力……啊,不對,護住馬車,別讓他攻過去……”喊聲戛然而止,鮑忠渾身都是冷汗,驚駭欲絕的發現,原來王羽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跟他們纏鬥,而是馬車裡的人! 只可惜,從王羽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