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拒絕了太史慈的要求。
要不到兵權,太史慈也不氣餒,他再次請命,要以個人之力突圍求援,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這次孔融沒法不答應了,命是這個年輕人自己的,他還能攔著不讓去不成?
王羽當初看小說的時候還沒在意,但在這個時代生活戰鬥了近一年時間後,突然發現小說裡的人物就在身邊不遠處,他反過來琢磨這些人的事蹟時,發現了很多,很有趣的東西。
太史慈在北海的作為,跟自己當初在孟津所做的,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危局之中,討要兵權,要不到就自己單幹。也就是太史慈沒受過特種兵或者刺客的訓練,不然的話,保不齊他會不會跑去刺殺管亥。
後來太史慈跑去江東投靠劉繇,孫策殺過江,勢不可擋,前線連戰連敗,於是,太史慈又請戰了,結果同樣被拒。
太史慈初來乍到,沒有嫡系人馬,劉繇也不是啥有魄力的人,被拒很正常,關鍵還是在後面,這次,他又單獨行動了。比在北海略有進步的是,他這次多了個助手,不再是單槍匹馬了。
總而言之,王羽回顧太史慈的生平,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古代版的自己。
王羽瞭解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麼,想讓太史慈滿意在容易不過了,知道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就行了。所以,他直接用一個領軍的大餡餅砸過去,把太史慈給砸暈了。
想著,王羽的疑問只有一個,太史慈遇到劉備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說以劉備的作風,看到這麼一位猛人,不是應該極盡籠絡之能麼?此刻的太史慈又很積極主動,怎麼想都是會一拍即合的結果,難道太史慈還指望回北海邀功領賞不成?
“放心吧,有文則在,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如果我料想不錯,出征後,子義應該不會在中軍待太久,以他的脾氣,應該更喜歡跟無忌的前鋒在一起。”
一個外來戶,哪怕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拿到一支部隊的指揮權,當即就行使權力。他連將校都認不全,旗號都看不懂,也沒有足夠的情報來源,還談什麼指揮軍隊?
自己給太史慈的,不過是個名義上的主將頭銜,泰山軍輕軍前進,行軍速度也很快,太史慈想發號施令,也只能透過於禁,想造反什麼,把隊伍拉走是不可能的,所以,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算真有什麼風險,為了太史慈這樣的牛人,也值得了。等他立了功回來,自己順勢封他個校尉,一位名將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收入囊中,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王羽美滋滋的想著。
……
太史慈此刻正在驚歎,因為于禁正在集結部隊。
太史慈還沒正式出仕,軍略兵法只是學過,還沒有實際應用的機會。但這些年他見過的軍隊卻不少,甚至還親眼旁觀過多場戰役,對軍隊強弱精劣,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萬變不離其中,一般來說,從一支兵馬的軍容和反應速度上,就足以分析出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了,這是令行禁止的具體體現。
于禁集結兵馬的地方在城外的大校場,三人到達這裡的時候,校場上計程車卒正在操練。
校場正中,有一個千人方陣在操演陣法,隨著點將臺上將旗的搖動,方陣中旌旗招展,紛紛發出回應,然後在將令的指揮下,從方陣變圓陣,再變偃月,繼而鋒矢,演變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陣型。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眼中只見旗號招展,陣型變換;耳中只聞隆隆的腳步聲,和鏗鏘的盔甲碰撞聲。
太史慈無暇過多關注泰山軍流暢的指揮和陣型轉換,在校場一側,另有兩千步卒在進行實戰演練。相較於操演陣型的行雲流水,這裡展現出來的,是另一種風采。
陣列中,大櫓、弓弩、矛戈、刀盾、斧鉞各式兵器林立,殺氣沖天之餘,也讓人感到一陣眼花繚亂。然而,在實際對抗當中,各式兵種雖然混雜在一起,但卻絲毫不顯凌亂,每一次陣列的碰撞,都會產生一陣紛亂,但在雙方各自的努力下,亂相很快就得到平息。
雙方用的都不是真刀真槍,而是各種木棍,可由於對戰非常真實、激烈,所以也不斷產生傷者。輕傷之人帶傷繼續作戰,重傷之人則由雙方自行營救。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看到,演練會打成這種態勢,激烈程度,幾乎不在他見到的最慘烈的那幾場大戰之下。
相較於步卒的操練,校場另一邊的騎兵訓練更加吸引太史慈的目光。
騎兵的訓練分成了兩處,各自以一群稻草人為假想敵,演練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