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呸’了一下,“我不該說是像豬的,太侮辱豬了。”
剛剛被鄭羽紗扶起來的李稻梅聽到這兩個丫頭的話,頓時氣得翻白眼,一口氣傳不上來。那蔻池郡主自認是李稻梅的主子,只覺得這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面,所以此刻是真正的覺得這三人欺人太甚,尤其是看到這兩個容貌嬌俏迷人的少女都是一身中原打扮,更是憤怒,指著她們二人正欲開罵。只見那胖掌櫃的哈著腰朝著樓梯口迎過去,滿臉的小心翼翼:“實在是對不住離夫人,我這就去給您親自下廚做幾個拿手菜來賠罪,還望夫人不要生怒。”
他一面說著,一面讓開路來,於是眾人才看清楚他那胖乎乎的身影擋住的絕麗佳人。
銀色的發,精緻絕倫的五官,尤其是那勝雪的膚色,在加上她那一身嫣紅妖冶的裙衫,整個人就像是妖精一般,好像是從那石榴花裡走出來的一樣,叫人心頭不由自主的跳動加快了旋律。
莫非她就是離夫人?可是那眼前的這銀髮女子,看去猶如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把,哪怕她有一頭別緻的銀髮,可是絲毫不影響她的年紀。
不過美人鍾離玄樾看的多了,不至於在莫離的面前失了禮。而且這位離夫人的身邊,隨便拉一個丫鬟出來,光憑著相貌跟氣質,都足以進宮參選秀女,還跟著這樣的武功高強的侍衛,所以他更是不敢小看這離夫人的身份,更不以為她就是真的像是傳言那般,是個遺孀。有道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從剛剛那個侍衛打李稻梅的態度來看,這些人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雖然那李稻梅也欠打,只是她究竟是跟著自己一起出來的,也是東翼大臣的女兒,總不至於看著她就這麼死在一個小小的南黎吧!
但是,他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李稻梅跟著這位身份不明的離夫人撕破臉皮。敲了敲那看呆了的張大寶跟著兆堯,欠身朝身前走過去的莫離行了一禮,“方才實在是抱歉,小姑娘不懂事,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幾句,一切的錯都在瞬間給抹去了。
上來的時候,莫離就打量了他們這一行人。當初懷著孩子從谷中出來,不止是白了發短了命,莫離也發現自己看人精準了許多,也正是這樣,才敢做那販賣人口的買賣,也才敢用人不疑。而剛剛一看到這站在一起的幾個少年少女,就發現他們的身份定然是不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就憑著這兩個女人那副囂張勁兒,不是世家的小姐,那絕對就是貴族之女,尋常人家的小姐,哪裡似她們這個樣子。
而且這樣的姑娘莫離早在商家的時間就見到了,一個南平侯府小小的桂花宴,她就見識到了數名呢!
莫離只是稍稍停滯腳步打量了那鍾離玄樾一眼,便無言語,而知了卻已經替她開口道:“公子客氣了,我們夫人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不會生氣,只是她不會跟畜生生氣罷了。”
什麼時候,身邊的丫頭竟然一個個都牙尖嘴利的,莫離蹙了蹙眉頭,不過卻也沒有開口責罵,畢竟有時候還是有必要逞這口舌之快的,只是還需得多提醒她們才是。
鍾離玄樾臉上的笑意一滯,不過隨之又恢復了那一貫的瀟灑倜儻,像是個沒事人般,讓鄭羽紗帶著李稻梅先坐下身來。蔻池郡主哪裡氣的過,不過是幾個小小的丫頭,竟然如此不懂規矩,還敢辱罵她們,因此便提劍衝上前去,想開口責罵,又怕在鍾離玄樾的面前毀了形象,可又不能以她東翼郡主的身份來壓人,因此想了想,又見位離夫人一頭的銀髮,頓時心生出一計來。斂了斂的怒氣,一副傲然的挺直腰桿道:“我看你年紀輕輕,卻一頭白髮,分明就是那魔教妖人,今日叫我等正義之士遇見,也算你倒黴。”她說的正義言詞,好像她就是那正義的化身,而莫離則是那所謂的邪派。
鍾離玄樾才回頭安排鄭羽紗把李稻梅扶著坐下,不想就這空兒,蔻池已經逼到人家的面前去了。頓時黑下來臉來。他自來是東翼國名副其實的第一紈絝公子,除了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幾乎是無惡不作的,可是現在到了這位離夫人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這紈絝的功夫遠遠不如這位夫人,就憑著她身邊這些個眼高一等的丫頭們。所以他才耐著性子替蔻池和李稻梅給人賠罪,對方雖然罵了一句,不過卻已經再無追究之意,這已經是大好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蔻池也是如此的不知道好歹,還大言不慚的口出狂言,一時間,鍾離玄樾都有些想一把掐死她的衝動了。
看著那正義言詞的黃衫少女,莫離怔怔的看了看,恍然間反應過來,忍不住的掩唇笑起來,然後看也沒有在看她一眼,只是好笑的跟著坐下來的知顏四個丫頭說道:“真是矯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