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樣說穿了,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倒不如讓青杏矇在鼓裡,這樣她才會一直老實的聽著父母的話。
此刻父子倆正在廳中吃酒,那山珍海味是擺了一桌子,王二福給程老頭倒了酒,抬起杯子來敬道:“爹,來嚐嚐,這是滿慶樓的二十年桂花釀。”
他這一聲爹,喊的程老頭那心裡甜呼呼的,臉上的笑容已經使得那雙本來就狹小的眼睛成了一條縫隙似的,與王二福碰了杯子,就一口飲下,然後讚道:“果然是好酒。”一面看著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再一次的忍不住感嘆起來,“賢胥啊,你說這要不是有你,我跟你娘咋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回憶起當初在兗州的生活,“想當初啊,我跟你娘,想著要是每天能吃上一頓肉就足了,可是現在,我們的日子真是·····”
想來到底是那鄉下人,對著這一桌子的飯菜,竟然是辜負了滿腔的熱情,詞窮的不知道然後表達出來。
他突然又轉過話題,扯到青杏的身上去,“青杏這死娃兒,手上既然有那麼多的錢財,也不曾想想讓我跟你娘好些好日子。”心中忍不住的埋怨起來,只道果然是撿了的,不必他這個親兒子,都不知道自己說他親爹,卻是當親爹一般的孝敬著。在看看此刻一身錦衣華緞,油光滿面的王二福,心中對青杏的憤怒這才消了下去。
正是此刻,有小廝進來稟報道:“老爺,外面有人來拜訪,說是商家的十四奶奶。”
商家的十四奶奶,畢竟從京城已經消失了三年之久,所以知道的人並不是那麼多。而且現在商家當勢的是五房,得意的也是五奶奶,所以這小廝就更不在意了。
不過這程老頭跟著王二福都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相視了一眼,眉頭都忍不住的蹙起來。
“她來作甚?”王二福對於容離的影響是少之又少。但是顯然翅膀硬了,顯然是不買容離的賬了,尤其是現在的商家十四奶奶算個屁啊,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畏懼她。他只是好奇她來做什麼而已。
在說程老頭,其實雖然以前同在兗州,不過他卻是從來沒見過容離,對於容離的印象除了從青杏口中得知,那就是當年容離出嫁時候,那十里紅妝的盛況了。他朝著王二福看去,顯然已經習慣這個家裡是王二老爺當家,因此便詢問著他的意思,“咋的?”是見還是不見?
王二福自然是不想見了,何況現在吃酒正歡呢!可是一面又想到現在商家的情況,說不定這十四奶奶是在商家待不下去了,所以想來這裡避避呢!他這麼一想,又想起當初他在自己面前的那副居高臨下,心裡一時間就特別想看這十四奶奶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求自己的模樣。
他的臉上不覺揚起幾絲愉悅的笑容,“請進來吧!叫她偏廳等著。”
見著下人下去了,這程老頭才反應過來,“賢胥,她到底是商家正經的奶奶,當初出嫁時候的盛況你也見到了的,叫她卻偏廳,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哼,有什麼不合適的,如今風水輪流轉,爺我是風光了,她是落魄了,現在是她來求我,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譜?”王二福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旋即又想到了什麼,招手叫了一個丫頭上來,也不忌諱這所謂的老丈人在,就往那丫頭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一面吩咐道:“去,叫各房的都給爺我收拾體體面面的,一會兒一起去見那商家的十四奶奶。”
小丫頭似乎已經習慣了王二福的這動作,只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臉上並沒有什麼驚慌的表情,得了王二福的話,也就這麼退下去了。
小丫頭退了下去,王二福這也懶洋洋的起身來,程老頭也知道他是要去更衣,因此便也起身來,一面詢問他的意思道:“我跟你娘要不要也去?”
王二福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也好。”一面不忘叮囑道:“叫我娘多戴幾件首飾,別都捨不得。”
對於程老婆子的樸素,程老頭也很是有意見,每次看到女婿娶進門來的新娘子,他就心癢癢的想要納妾,可是卻又怕自家老婆子拿青杏的身世來威脅,所以只好作罷了。現下聽到女婿說起,不禁也十分感慨道:“可不是咋的,那些金銀珠寶本來就是拿來戴的,就她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婆子,就那麼鎖在箱子裡不見天日。”
都要去準備,所以王二福看著這滿桌几乎沒怎麼動的山珍海味,便朝著丫頭吩咐道:“都拿去餵我的那些寶貝。”
且說王二福,這兩年迷上了養狗,還經常跟著這京城裡好些閒人一起賽狗。這不,他家裡頭就養著十來條惡犬,不過有道是狗眼看人低,這些狗對著下人就一個個面目凶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