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午飯,王盂楓忙笑著制止道:“嬸母無需麻煩,我馬上就走的。”
沈丘山疑惑:“今兒咋這般著急?”
“過幾日邊關就要開戰了,連帶著的家中事情也多了起來,我得趕緊著回去,日後有空定會來住上一段時日,此地山清水秀過來避暑可是相當不錯。”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夫婦都吃了一驚,“怎麼才打戰?去年年底不是說就要打戰了麼?城裡都已發了通告下來,說邊關戰事吃緊今年的賦稅要增收哩。”
他笑笑,“去年年底朝廷調兵過去,時逢過年邊關又大雪積封,蠻子並未入犯,卻也沒有離去。今年春上雪水化開後蠻子才蠢蠢欲動,我朝也準備開戰。”他詳細的將情勢說與他們聽,並未因為他們是莊稼人就敷衍或是不耐煩。
沈丘山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打探道:“怪道一直沒傳來戰事的訊息。這戰咱能打贏嗎?”
他灑脫一笑,“是輸是贏我們都暫時無性命之憂。”以後就不得而知了。
興兵作戰,前後方的軍內外開支,招待使節、策士的用度,武器維修的材料費用,向前方運送糧食的成本,保養戰車、甲冑的支出等,耗資巨大。如今二十萬大軍在邊關駐守五月餘,不說軍隊疲憊銳氣挫失,就這筆開銷都讓原本已空虛的國庫雪上加霜。就算建威大將軍久經沙場作戰領兵經驗豐富,若後方支援不足,前方戰士如何能安心殺敵?
這場戰能不能贏,他還真無法預測出。
第四十九章 章氏的擔憂
“這是沈老爺和沈夫人,是你們今後的新主子。沈老爺和夫人都是極和善好相與的人,但你們也不要仗著這點就凡事沒有個規矩章法。如今到了沈家,一切都得聽從沈老爺和夫人的安排,若你們犯了錯被懲罰或者被轉賣那就是你們的不乖覺討的苦吃了。”王盂楓在一干僕從前面踱著步子,語帶嚴厲的說道。
一眾僕從低著頭,齊聲應是。
他臉色舒緩下來,又換上溫文無害的笑容,跟沈丘山夫婦打了聲招呼就去找照人了。將整個院子附近尋了一番才看到那抹讓他想念已久的倩影,她正在照看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東西。
“嘿,這是什麼?”他跳過來,好奇的望著伏在稻草上點點白斑的小東西,因為母獐子不在旁邊,他自是看不出來這麼小一團東西到底是狗仔還是貓仔。
照人早就聽到他的聲音了,這會他突然出現她也不覺得奇怪。此人的思維向來與常人不同,自是她揣測不得到的。
她勾起一抹笑,就不回答!
小姑娘不是愛貓就是愛狗,他得意地將這兩個品種報出來,卻都得來一記白痴神。他渾不在意地笑笑,又說了幾樣讓她笑掉大牙的品類。
“那到底是什麼?”他有些不服氣,伸手戳了戳那小東西的背,它卻仍是一動不動。見狀,他立時置疑起來:“它還活著嗎?”
照人拍掉他的手,像看一個白痴般看著他,“當然是活的。”那是因為它和它娘都熟悉她了,以為是她在戳它所以才不動,這人撿了現成的“便宜”還吐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他見小佳人不理會這茬,也不去惹她惱怒了,笑眯眯地拿出一串糖葫蘆遞到她面前,想給她一個驚喜。
照人抬眼看著面前這串皺巴巴擠在一起有些化了的糖葫蘆,她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在哄奶娃子哩,“都快化了,咋吃?”
他依言瞧瞧手中的糖葫蘆,覺得還能吃,不以為意地咬了一個進嘴裡,“這可是我在京城特意為你買的,小姑娘們都喜歡吃得很,你不愛吃嗎?”
“我的表弟表妹們肯定愛吃。”意即我不愛吃。
他彷彿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徑自將那串頂頭少了一顆的糖葫蘆塞到她手中,讓她不要客氣那是為她買的,說完就走出木欄了,忽地他又探了一顆頭進來,語含笑意:“小照兒,記得想我。”
這回真的走了,像貓偷到魚吃的賊笑聲越來越遠。
“這樣妥麼?”章氏有絲擔憂。
沈丘山覺得自個媳婦想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娃,能有啥事?頂多玩鬧玩鬧。
章氏瞪了他一眼,人家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都還在納妾抬姨娘,二十歲的男子與十二歲的女娃就不能有事兒麼?
“喔?你不當回事兒是吧,到時出了岔子你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能有啥岔子?王公子人品相貌家世都不錯,要是他真看上了咱閨女,咱閨女也屬意他的話,這不是美事兒麼?要我說,咱閨女只有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