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喜弟擠不到照人身邊去便攏在玉眉旁邊,她微歪著腦袋想了許久也不知她們說的紙鳶是啥,便稚聲問玉眉:“玉眉姐姐,紙鳶是啥東西?”
“就像鳥兒一樣,能在天上飛的,有根長線在拉手裡,叫它往東飛它便往東飛,讓它往西飛它便往西飛,可聽話了。”玉眉的話逗得大家鬨然大笑。
等東西都準備好後,火炕裡的火炭也極為熊烈了,大家便開始燒烤起來,想吃啥便拿啥往炕上的鐵架子上放,照人教大家如何烤,幾時翻一會,幾時放調味,大家是一個個卯足了勁。
春雨秋霧在另邊火炕燒火炭,見大家玩得那般有趣,鼻子裡聞到食物的陣陣清香,不禁也有些心癢癢的,她們何曾見過這樣有趣的事情,都極想過來跟大家一塊兒燒烤樂活。
春煙秋水剛將收拾好的雞肉和豬肉從山澗裡提過來,見那兩個丫頭蹭著身子不住地往烤炕那邊瞄,便覺得有些好笑,秋水道:“春雨,瞧你臉上一道道的黑糊糊,還不趕緊去洗了。”彷彿鍋底的黑灰劃上去的一般。
眾人聞言,立時好奇的轉過來瞧,果然見春雨臉頰上有兩道黑印子,像花貓的須一般格外好笑,見她伸手去擦,卻是越擦得滿都是,眾人便哄地笑起來。
春雨頓時紅了臉,秋霧捅捅她,笑道:“去山澗裡洗洗吧,越擦倒越多了。”
春煙瞧著那道急匆匆奔向山澗的身影,笑得分外開心。然後將雞肉拿到這邊來,笑問道:“姑娘,這雞肉和豬肉咋切?”
“豬肉就切成細薄的塊兒,不要太大太厚,雞肉也一樣,按咱做美味雞的方法將各處分開來,切好了後一樣用竹棍兒串起來。”照人笑著答道。
“哎呀呀,這樣吃肉可真是糟蹋糧食,要是給咱爹孃瞧見了,不得罵咱敗家。”玉秀忽然插嘴,一臉心疼的樣子,雖然這肉不是她家的,但她瞧著就覺得心疼。一隻雞多貴啊,還有那豬肉,平時她們都是肚裡沒油水的時候才捨得吃上一些的,那也是做菜送飯吃的,哪會像這般吃。
餘莞含笑覷她一眼:“啥糟蹋不糟蹋的,咱又沒丟一樣,你瞧瞧,那雞肚腸咱都要串上一塊兒烤熟了吃哩。你呀,今兒就敞開肚皮吃,可別管那些有的沒的。”
餘莞在家裡做閨女時就沒吃過苦,嫁到陳家過的又是錦衣玉食般的日子,何曾擔憂過吃穿?所以便會覺得玉秀有些小家子氣。
一幫人都是半大的女娃子,雖然是莊戶人家的閨女,但聽到那雞肚腸還是覺得噁心不已,皆“咦”了兩聲,笑罵餘莞說話一點兒都不講究。
餘莞將她的韭菜串學照人的樣兒塗了些油,然後翻到另一邊烤,不以為意地道:“這就叫不講究了?你們沒見過陳家的表妹,她就愛吃那些肚子裡的東西,啥豬下水,牛下水,羊下水樣樣吃,就那抱雞仔的寡蛋也吃!”
一干女娃子雖然不明白她為啥稱自自個夫家為陳家,而且還把人家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事情捅出來,但聽到她說那陳家表妹啥下水都吃,不驚都愕然:“那些東西那麼大臊味兒,她不嫌難聞麼?”
“這你們就不曉得啦,”餘莞輕嗤了一聲,笑道:“她不單愛吃那些東西,而且能把那些東西洗得乾乾淨淨沒臊兒,還親自下廚做哩。”
“你嘗過麼?味道咋樣?”圓圓舔了舔嘴唇問道,她也喜歡吃,她娘就常買那些東西回來吃,而且洗得乾淨煮熟了也沒有腥臭味,這會見大家都那樣嫌棄那些東西,她便不敢自家也常吃下水的事兒說出來,只問陳家那表妹做的口味咋樣,看有沒有她娘做的好吃。
餘莞怪笑道:“明兒我問問少稟,看是個啥滋味!”
少稟,陳家三少爺,餘莞的相公。
照人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兒,雖然她也好奇那陳家表妹是咋將那下水的腥臭味兒洗去的,因為在這裡的人是不大吃那些的,不吃的原因是不會清洗。她岔開話題道:“我的烤好了,瞧瞧你們的!”復又讓春煙把那些肉串拿過來烤上。
這幫女娃子還想再探探那陳家表妹吃動物下水的事兒,但見照人開始吃起來,那模樣似乎吃著啥人間美味般,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忙丟下這茬去瞧自個烤的東西熟了沒有。
剛剛只顧著說話,這會見火炭都快熄滅了,玉眉便喚春雨撮些火炭過來,並將手上烤好的食物分給她們吃:“一會你們也過來一塊玩吧,放幾塊大些的木 頭進去燒著就成了。”
“噯!”春雨撮好火炭,接過玉眉遞過來的吃食,與秋霧歡天喜地的去山澗裡洗手去了。
等一夥人吃飽喝足後,太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