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郭亦瑤不顧情分地將紫郢劍懸在自己的腦門上便是明證,因此馬通只有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我就當自己是根木樁總行了吧?
李雲農想了想道:“這種病例我以前也曾經見過,並沒有什麼起效快的治療辦法,畢竟現在的月盈夫人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整個世界有著天然的畏懼,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先讓病人願意親近的人來照顧她,等她慢慢熟悉了周圍的事物和人之後,再慢慢幫她建立對周遭環境和事物的正確認知,同時再輔以養神的藥物,嘗試喚醒她從前的記憶。”
讓病人願意親近的人來照顧她?郭家三人的臉色又變了:這豈非是說,要讓馬通來照顧月盈夫人?
郭亦瑤第一個明確表示了反對:“我反對!大叔這傢伙色色的,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對我娘做一些怪怪的事情?更何況我娘還這麼美?!”
正在被月盈夫人揪著耳朵轉圈的馬通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終於爆發了:“瑤瑤,這話也就是你說出來的,別人要是這麼說,我立馬就翻臉了告訴你!我好心好意地幫你娘治病,現在病好了卻對我喊打喊殺的,我馬通招誰惹誰了?”
郭亦瑤卻壓根不吃馬通這套,針鋒相對地跟馬通瞪眼道:“切,大叔你翻一個試試?”說著,紫郢劍再度飛出了劍匣,又懸在了馬通的頭頂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馬通“大怒”之下祭出了混元金斗,將頭頂的紫郢劍給收進了鬥中,然後得意地斜了郭亦瑤一眼,那意思是在說:小樣兒,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有法寶你儘管放,看我不給你收個精光!
馬通的話沒說出口,郭亦瑤卻完全明白了馬通的意思,當下氣得連連跺腳道:“壞大叔,還我紫郢,否則,否則我就跟你拼了!”
郭玄一雖然心情也很不爽,但是馬通畢竟是月盈的救命恩人,在這次的事件中,馬通可以算是仁至義盡,加上現在已經明白月盈現在的狀況跟馬通並無直接的關係,當下郭玄一忙輕聲呵斥郭亦瑤道:“瑤瑤,別再胡鬧了,馬小友是我們峨眉的大恩人!”
郭玄一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饒是郭亦瑤平日裡無法無天慣了,此時也不敢再鬧下去——再鬧下去自己豈非就成了忘恩負義之輩?——當下郭亦瑤狠狠地跺了跺腳,瞪了馬通一眼之後便氣呼呼地奪門而出,就連她的寶貝紫郢劍都不要了。
郭亦瑤走的時候雖然沒有說話,馬通卻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大叔你給我等著”的意思,當下馬通苦笑了一聲,將紫郢劍從混元金斗中放了出來,雙手捧到了郭玄一的面前,誠懇地道:“郭掌教,剛才在下一時沒忍住,收了瑤瑤的紫郢劍,現在原物奉還,還請郭掌教不要生氣!”
郭玄一接過了紫郢劍,正想跟馬通客氣幾句,接過一抬頭便看到月盈夫人跳到了馬通的後背上,那對原本只有他能夠享用的豐滿碩大毫無間隙地壓了馬通的背上!
“呃!”郭玄一老臉一黑,當下他再也沒有心情跟馬通客套,轉身便走出了房間——他是想落個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天下第一的醫者李雲農都說了只有這個治療方法,那基本也就成了定局,他不接受也是沒辦法,總不能一劍把好不容易救活過來的妻子給殺了吧?
一向桀驁不馴、特立獨行的峨眉掌教郭玄一,平生第一次嚐到了吃癟的感覺,而且這個場子還永遠都找不回來。
真是憋屈啊!
郭玄一負氣走了,處事老成的郭琳卻不能一走了之,當下她和顏悅色地對馬通說道:“馬小友,事已至此,月盈就只好拜託給你了,好在你的劍奴和徒兒都是女性,由她們來照顧月盈也算是合適,馬小友今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對我們說,我們峨眉必將全力支援!”
郭琳的話說的客氣,其實其中的威脅意味卻很清晰明白:不是我們峨眉不信任你,而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實在是難說,所以月盈雖然暫時交給你馬通照顧,但是起居之類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女性來做,而我們峨眉更會一直盯著你,你自己掂量著辦!
當然,如果這件事不出什麼岔子,那你就是我們峨眉的大恩人,以後你的事就是峨眉的事!
典型地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吃的套路。
馬通自然也聽明白了郭琳話中的意思,當下他冷冷一笑道:“郭琳前輩,我敬重你們峨眉在面對崑崙派陰謀時的堅定立場,這才會不遺餘力地出手幫忙,現在卻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您覺得這何時嗎?我馬通還把話放這兒了,月盈夫人是自願粘著我馬通的,出了什麼事情,我馬通概不負責!”
你們峨眉愛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