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一絲邪惡顯現,他便是天資英縱的魁首。
縱然豪爽火辣不拘禮法如幽蘭,也不禁羞紅了臉。腦海中驀地靈光閃現,幽蘭睜大鳳眸,鳳仙汁染就的十指蔻丹提心吊膽的掀開絲被一角,驀地閉上了鳳眸,眼見的便是落花殘紅。幽蘭使勁的跟自己崔眠,默唸著,“就當被惡狗咬了一口,被惡鬼壓了一回,沒事的,沒事的。”
譁得睜開眼,在納蘭劍得意洋洋的讓人不爽時,嫵媚一笑,長腿一伸,只聽“咚”的一聲,納蘭劍已經躺在了床下。趁此機會,幽蘭猛一用力撕扯下櫻紅的紗帳裹住自己的身體,眼疾手快的拿下納蘭劍鑲嵌著藍寶石的龍淵劍。拔劍出鞘是理所當然,然,就在幽蘭行動的那一瞬,納蘭劍鐵青著俊臉,粗礪的大手用盡力氣的握上幽蘭纖細的皓腕,能聽見咯咯的骨節發出的脆響。
不似先前的邪惡,一字一句的幾近隱忍的暴戾,“龍淵出鞘,必飲血。你想找死!”
幽蘭被他這樣的陣勢嚇到,使勁全身的力氣也掙不開他鎖住的雙手。頓時驚慌起來,“混蛋,你放開我。我不找你算賬就是了,我幽蘭就當被狗咬了,這樣總行了吧。放、放開。”最後的三個字幾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臉色現在黑的跟鍋底似地。
“我都說不找你麻煩了,你、你怎麼還,啊,……”剩下的話沒有機會說了,一個天旋地轉,幽蘭整個人便又被扔進床裡,納蘭劍隨即棲身上來,粗糲的大手將掙扎無用的手臂緊扣頭頂,堅毅的薄唇便鋪天蓋地的襲上嬌軟飄香的櫻唇,啃噬撕咬,血珠若一點硃砂。驚撥出了喉嚨,到了被堵上的嬌唇變成了細微的嚶嚀。納蘭劍稍稍離開那誘人的香醇,幽蘭得以喘息,得了空子便罵:“混蛋,你是狗啊,亂咬人。你……”
“噓,一個嬌媚的千金小姐是不該出口成髒啊。聽話,聽話你才會少受些苦。我囂張大膽的妻。”騰出一隻手捂上那不遜無禮的嬌唇,故作不悅的皺眉。“現在你是清醒的吧,我們來玩一場有趣又銷魂的遊戲,我要讓你求著我愛你。”至今記憶猶新,新婚當夜他的喜床上不是千嬌百媚的新娘而是一張囂張至極的宣紙,上面醒目的字跡,個個如刺扎進他的自尊裡,“姑奶奶我看不上你,你找別人當新娘吧,恕不奉陪。”
就那般在腰際輕輕一點,奮力抗議的幽蘭便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披在身上若隱似現的櫻紅紗帳掙扎間微敞開,媚藥餘勁猶在,原本便白嫩的膚色染上粉色,鳳眸水光迷濛,默默含媚,現下的姿勢更像是任君採擷。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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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亭榭,是翡色玉石碰撞金鈴的聲音。漆了黑漆的杌子上,深紫轉墨的墨蘭,早上晶瑩圓潤的露水還隱藏在花心子裡躲過了豔陽的水消霧散。
琴架上,鶴立銅獸香爐裡冰冷冷的沒了煙氣,那張墜了花球穗子的焦尾依然如故的穩穩地安放在那裡。只是,人呢?這個時候她總會一卷書,一杯香茗的坐在這裡啊。歐陽淡月的紫色髮帶被一陣風吹起,他心裡是滿滿的不悅,到底去哪裡了,不知道我今天會回來嗎?他倒是忘了,人家憑什麼等他,既非親也非故。與他沒說過幾句話,僅有的交集便是牽扯上嵐汀的。
“莊主不妨去問問花媽媽,我們這一路走來可冷清了很多,要在平時,那幾個丫頭可是很鬧騰的。”陳叔很忠心,他把歐陽淡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照看,不僅僅是因為當初老莊主的臨終託孤。他人雖漸老了,心可是越發的清明瞭,每次莊主巡視店鋪回來都會來風雨山莊,也許啊是上蒼聽見了他的祈願,莊主紅鸞星動,不知何時便關注起香薊姑娘了。
唉,傲氣作祟,莊主只遠遠的看著,就是不願邁進一步。看來,還得我這個老頭子出馬呦。
說誰誰來,花媽媽上身是深紅的燙金小軟褂,下邊是淡綠的繡牡丹蓋腳裙,餘韻猶存的臉蛋,眼角處的皺紋比三年前多了些許,笑呵呵的打招呼:“莊主這些日子是到哪發財去了,也不見來了。惹得媽媽我可一頓好想。”花媽媽現在是沒什麼遺憾了,心情舒暢,人也保養得宜。乾兒子寒雨孝順,親兒子也找到了,唯惦念著那毒,但是她相信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淡月也很是想媽媽呢。”淡月不甚精神的回道。
“行了,別擺那個臉色給媽媽看啊,有本事你找惹你那個人去啊。”花媽媽風塵打滾多年,亦是個精明的主,三年來,這小子的眼光就沒從香丫頭身上離開過。她也做回紅娘為香丫頭謀謀終身,那丫頭也太清淨了些。
“唉,我們山莊可就要辦喜事了,聽說啊,小姐打算在冰月為香丫頭她們幾個比武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