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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常常半夜裡餓醒來,於是他就把蓮達弄醒,蓮達第一反應是為他下廚房弄一碗麵條。李小龍對蓮達下的麵條讚不絕口,仔細詢問烹任方法。但事實上,他一吃過麵條就忘得一乾二淨。

李小龍無論在美在港,都鬧過這樣的笑話,蓮達一旦離開家,他就得餓肚子。他不知怎樣做熟一碗麵條,甚至連開水也不會燒——那些煤氣電氣灶具對他來說委實是太複雜太深奧了。他只能靠吃餅乾糖片充飢,消化力極強的他常處在極度飢餓狀態下。因此,李小龍出門在外,蓮達在電話中總忘不了詢問他的飲食情況。

家庭的擺設是中西合璧式的。李小龍收藏了不少中國工藝品、典籍和兵器。他喜歡把他的兵器展示給客人看,並當屋演示。

也許是拍片過於緊張和事務繁亂,他在家中追求的是一種宗教式的寧靜。

他喜歡默默地看書,靜靜地沉思。

他喜歡跟友人談中國的禪。他說的最多的一則禪學公案——“茶杯的價值就在於它的空”。

李小龍用一種平緩的語氣說:“有一次,一各學者拜訪一位禪師,想請教禪宗的奧秘。當禪師與他講解時,這名學者頻頻點頭,說:”對,是這樣的,我也知道。‘那位禪師停下講解,為學者斟茶。杯子滿了,禪師還不停地斟,茶溢了出來。學者叫道:“不要斟了,茶已經滿了。’禪師說:”你如果不先把自己的茶杯倒空,又怎能品嚐我的茶呢?‘這名學者不由汗顏。“

李小龍說:“禪師的意思再簡單不過,說那名學者:你不將自己固有的觀念去掉,如何接受我的禪呢?其實那位禪師講解的並非禪,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李小龍在求知方面如這位禪師所喻示的,排除自己舊的觀念,而不斷接受新的東西。通常,影迷只知他是個功夫大師,而不知他是個淵博的學問雜家。

《龍爭虎鬥》影片的美方製片人弗烈德·溫布社爾回憶道:“有一天晚上,我與李小龍和加州參議員約翰鄧尼在洛杉磯共進晚餐,席間談到了中國拳與西洋拳誰優誰劣的問題。李小龍這時透露他曾讀過約翰鄧尼父親格連鄧尼所寫的兩本書。席上的客人與我,誰也不知道有這些書。約翰鄧尼隨即充滿驚異地對他說:你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我父親寫過那兩本書的人。”

“這就是李小龍。他能談禪、伊斯蘭教、基督教,諸如此類。他不信神,但精神上很有禪味。”

弗烈德·溫布杜爾認為知識對一名演員的作用是無形和深遠的,李小龍電影為什麼這般獨具魅力,是有深厚的哲學為底蘊。他說:

“我從未看到任何人有李小龍那樣巨大的精力和魄力,這正是他使觀眾在銀幕上大吃一驚,以及即使在他於香港拍的比較粗糙的電影裡,也會使人感到超人力量的原因。這種生命力是令人驚愕的。”

李小龍曾表示,他過40歲便要停止現在的一切,象古代禪師一樣,全然過一種寧靜淡泊的生活。

李小龍沒活到40歲,誰也不敢肯定他能否做到這一點。

成為大明星的李小龍,整日處在新聞媒介和影迷的狂熱包圍之中,但他的內心,卻很孤獨。

他回港發展後,幾乎沒有新交一個知心朋友。他跟女友的關係可能熱烈,但談不上知心。

曲高和寡。追求層次愈高的人,知己愈少。對李小龍來說,他朋友少還有另一個重要因素——這就是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愈來愈孤傲,愈來愈無常。他多次用輕蔑的口氣指點香港的演藝界、功夫界。原本,志同道合之人很容易交上朋友,結果人們卻都對他敬而遠之。

他也在慢慢失去過去的朋友。他少年時的朋友莫不佩服他的成功,而不知掩飾自己的李小龍常常在他們面前抱怨香港人虛偽,這無形中與他們產生了心理隔閡。加之李小龍愈來愈盛氣凌人,他少年時的朋友雖沒有幹出大事業,卻仍保持獨立的人格,誰也不願去湊在他面前仰其鼻息。

李小龍與小麒麟的友誼堪稱典範,相好如初,一直到他們都意外地死去(小麒麟死於車禍)。小麒麟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寬容和理解他的一切。

李小龍在好萊塢的朋友中,數施裡芬與他交往最密。施裡芬雖是李小龍的功夫學生,但在許多地方,都是李小龍的大哥或老師。在李小龍在好萊塢彷徨、掙扎的歲月裡,施裡芬對李小龍的幫助最大,是他的恩人。

施裡芬常為李小龍在好萊塢受到不公平待遇而鳴不平,他竭力去改變這一切,他為他們三人合作的《無聲笛》夭折而耿耿於懷。

李小龍在香港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