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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母親昨天還抱怨我幾天都見不著人呢,說怕是你弟弟現在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了。”

徐氏聽著皺了皺眉頭,現在徐夫人並不是她的生母,她與繼母的關係泛泛。這幾天徐徽又是常在永安侯府裡勸解程觀廉,徐夫人的話聽起來自然是抱怨徐徽只惦記女兒不惦記小兒子。

徐氏也不想父親為難,便對徐徽道:“那女兒送您出去。”說著又看向了程觀廉,程觀廉對她點了點頭。

徐氏送了徐徽出了門口,上馬車之前,徐徽拍了拍徐氏的手道:“這幾天多陪陪觀廉,多將承祖抱給觀廉看一看。”

徐氏點了點頭,表示:“女兒知道了,父親放心吧。”

徐氏送完父親回來的時候,程觀廉仍還是靠坐在榻上,整個人都陰沉沉的,顯得有幾分生人勿進。

一旁的下人們大概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

徐氏招了招手,讓下人將小几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撤了下去,然後自己坐到了程觀廉的旁邊。

程觀廉自然知道徐氏今天去做什麼的,於是開口問道:“西府那邊怎麼說?”

徐氏道:“莊氏說,下個月就是贇哥兒的八歲生辰,邀我們過去西府。又說承哥兒與贇哥兒和蔚姐兒是兄姐弟,讓帶過去讓他們兄姐弟好好見見。又問起,西府和東府之間的牆是不是該打通了,這才像是一家人。”

這就是表示,西府已經接下了他們的示好。

但莊氏的話,多少還是帶著炫耀和擠兌的意思。看看,她的兒子已經八歲了,但她們的兒子才剛會走。他們東府永遠都趕不上他們西府。

程觀廉的臉上並不見一點高興,反而更加陰沉起來。

徐氏嘆了一口氣,拿過程觀廉的手放在手裡握著,一邊勸道:“相公,我知道你心裡鬱悶和不甘,妾身又何不是如此。但父親說得對,現在形勢比人強,我們不得不暫時低頭。我知道相公心疼婆母和姐姐死得冤枉,可西府那邊的俞姨娘和程觀月不也是死了嗎?你也算是報了仇了。妾身跟著相公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我們總要為承祖想一想。我們一直和鳳藻宮和西府對著幹,以後大皇子登基,會放過承祖嗎?就算不對付承祖,那承祖的前程也完了。”

程觀廉閉著眼睛道:“這頭一低下去,就永遠抬不起頭來了。真是可笑,俞姨娘害死了我母親,最終我卻要去輔佐她的外孫。”

徐氏看著程觀廉有些心疼,但為了孩子,卻也不得不妥協。她拉著程觀廉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看著程觀廉道:“相公,我又有了。”

程觀廉聽著吃驚,看向徐氏。

徐氏對他點了點頭。

程觀廉最終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然後閉了閉眼睛,道:“罷了,命運如此。他日到了地下,我再去向母親和姐姐賠罪。”

徐氏道:“母親一定更希望相公活得好好的,而不是為了她報仇搭了性命,您說是不是。”

程觀廉沒有再說話,臉上像是忍受著一種痛苦。

徐氏沒有再多說,這些事情都只能靠著相公自己想通。該做的他們都做了,給皇上獻美,嘗試讓別的宮妃生下皇子,但是皇上卻只對程觀音一人另眼相待。

有時候徐氏也懷疑,這程觀音是不是狐狸精變得,明明是一個下堂之婦,為什麼就能將皇上迷得如此。

在一個天氣極好的日子裡。

永安侯府的東府和西府請了工匠,將曾經砌在東府和西府之間的牆打通,永安侯府重新變成了永安侯府,不再分成了東府和西府。

牆壁打通了之後,西府和東府還一起在永安侯府辦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請了京□□角兒唱了三天三夜的大戲,宴席之上,莊氏潘氏和徐氏同時現身出席,一副妯娌融洽其樂融融的模樣,而程觀廉和程觀庭程觀唐三兄弟,也是臉上笑容滿滿的你喊一聲“大哥”我喊一聲“二弟三弟”,倒像是曾經的兄弟不和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讓滿京城的人都大吃了一驚。

永安侯府的東府和西府當初鬧得有多不可開交,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幾乎可以說恨不得你死我活了。

如今東府和西府破冰,成了京城新的茶餘飯後的談資,好是談論了一段日子。這個訊息不亞於廣平侯府請立了庶長子為世子,自己卻帶著外室生的女兒搬出了侯府住到了莊子上,朱太夫人幾次派人去請兒子回府都被拒之門外引起的轟動。

便是偶爾京中有不和的人家街頭碰見時,本想上前幹一架,想想永安侯府的東府和西府都能一笑泯恩仇,他們兩家的這點小仇小怨也實在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