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結果~”
看著又開始容光煥發以至於低頭找鞋帶的人,席同學的心頓時就開花了。
注意,不是被開啟花了的,是自然綻放! ╰_╯
他走近前去,半蹲下仰視著還在窘狀中思考措詞的人,柔情似水道:“結果是什麼呢?”
“結果是~無論想誰,都比不得想起你時那麼~那麼~”蕭同學緩了再緩,但最終其腦海中的詞彙儲存量似乎還是投降了,因為給緩出了句:“~言詞難以形容。”
席沉歸圓滿了,圓滿在了這一句言詞難以形容之中。
它不火辣,它不勁爆,但它卻如此的奇妙。
抓過某隻又打算再行去降溫的手,在那長街已成路上拉著他的主人向前奔跑著,逆風而上。
〖天空第一道曙光,穿過雲霧閃耀著微光。
風在溫柔呼喚,山的聲音在迴響。
你在遙遠的前方,河流指引著我的方向。
堅持走的路雖然漫長,為你我從不退讓。
我沒有翅膀也可以飛翔,真愛讓一切沒有阻擋。
越過了山谷就看見希望,等待愛出現,路會更寬廣。
愛就是力量,讓我逆風而上,穿越過激流,勇敢去飛翔。
愛就是力量,讓我逆風而上,張開我的胸膛,帶你自在翱翔。〗
席沉歸決定了,他要與蝸牛賽跑,並且立誓要勝過它。
歲月多夢
第二十八章
燎原似火的電話楊平其實曾經接得不少,以往在蒼浩時,團體中的幾位中心成員都留有相互的聯絡方式,一有突然戰事,不管是半夜還是三更,一率都會給電擊起來。只是因為後來走得是那樣的黯淡,加上那時用的手機連卡被小外甥毀滅性的打擊了一次,也就與那一批人失去聯絡了。
最開始一年,若真想要聯絡的話,楊平還是能有辦法找到他們的,但是人嘛,沒有那種機緣與理由,特別又是在不愉快的狀況下分開的,那就很難再回頭了。再有時光將之一磨,痕跡越來越少,除了偶爾想起時心悸那麼一下之外,也就真的徹底斷了。
三年後再見的人,音聲依舊。接通了,幾句寒喧之後,一起沉默。微微的電流聲如同細雨劃落寂夜,聽得人撓心撓肺的難受。楊平撫額了,“你就算已不當老大很多年了,也不會變成這麼墨跡吧!有話就講,沒話就掛。”
“咳~這個~”對方自我解嘲似的清了清嗓子後又說道:“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但又像一生命垂危的鉅富一樣死撐著不想掛。這種狀況我也很陌生,請容我緩口氣再說。”
楊平捏了捏眉心,笑,“不錯,略微有點恢復當年風範了。”
“不碎,”
“還是叫我楊平吧。”
“你叫楊平!”
“你不知道?”
“你沒告訴過我。”
“可我知道你叫陳原。”
“那是因為我告訴過你。”
對話在這停了停,楊平笑了,怎麼看這陣勢自己活像是一負心漢呢!
伸手撥開輕紗窗簾,有晚風徐徐吹入,心裡微微一動,“你我之間,當年一段遊戲交情而已,真難為你還記得。”
“有的人即便只是擦肩而過,也一輩子都心懷耿耿,何況相處了那麼久。”
耿耿嗎~“怕是在開始打敗陣以後才耿耿的吧!”
“你~!”陳原被這句哽了半天才緩過來,“就算是過後方知,我也知了,你就宰相一次吧!”
楊平合了閤眼,嘴角一揚,“國都被你亡了,還要宰相作什麼。”
“我伏地請罪!”
“哈哈~”
看著費那麼多心血建立的東西分崩離析,心,不是不痛的。但說到底,它是虛擬的,真正痛的,是先於它而呈現的情志上的分道揚鑣。
楊平記得,尚在初中時,曾與一位平常交情甚好的同窗因某事而隔閡,其後正逢假期,那段時間也沒有理由會接觸了。而就在某一天,倆人又在以往慣常一起去的廣場裡‘偶遇’了。相視一笑,依然如舊。
與如今同陳原一樣,話語已是避免冷場的工具,其實根本不需要另作解釋。當事情過去,當光陰流逝,如果還能在有意、無意之中遇見,那麼在遇見那一剎那,所有的糾結就會不由自主的瓦解冰消。
執金戈,縱鐵馬,馳騁萬里山河。
結生死,抒情志,為此不碎不歸。
這是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