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上嗚咽起來。
團政委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這位戰士的眼淚。他象父親對孩子一樣撫著水山的肩膀,疼愛地說:“水山,你不能任性,要好好想想。黨的決定不是隨便做出的,可以說,黨知道他的戰士的心情,比我們自己不差些……”他彎腰拾起地上的繃帶,給水山綁紮。
江水山推開政委的手,抽泣地說:“可是,政委!你在開頭答應我,沒有左手一樣幹革命,現在你又變卦了……要早知這樣,我丟命也不丟手!”
政委又給他扎繃帶,口氣深沉地說:“不,水山!我沒變卦。我現在還認為,你能一樣幹革命……”
“政委!”水山突然停止啜泣,驚喜地叫道,“把我留隊?”政委沉思著,忽然說:“我先告訴你一個故事。你知道二營張營長嗎?對,你認識,全團聞名的戰鬥英雄。去年,他的眼睛被敵人的流彈奪去了!試想想,這對一個人是多麼痛苦呵!前幾個月,他傷好後找人扶著來找我,見面就問:”政委!告訴我,以後怎麼工作?‘這樣的好同志,雙目失明瞭,誰不心疼啊!我們安慰他,復員回村後能做多少工作做多少,生活有政府照顧……前幾天張營長所在的縣人民政府來信了。信上說,張營長回到地方以後,聽說一些盲人以說唱或算命卜卦維持生活,他就想,把這些不幸的人們組織起來,宣傳黨的政策不好嗎?於是,在組織的支援下,咱們這個殺敵的英雄張營長,過去連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