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說話還是那什麼,你就不能選一個嗎?真是……”我輕聲埋怨王琅。
但太子爺的思緒,又其實能夠被輕易打斷的?他追問,“這件事君太醫是怎麼說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有太大的意義,我只好把事情和盤託上。“君太醫有一次在藥庫裡躲懶睡覺,等到眾人都下值了才醒來。他聽到有人和茅太醫說話……”
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把王瓏和阿蒙扯出來,沒想到我才一說完,王琅接著就道,“和茅太醫說話的人,是七弟身邊的阿蒙吧?”
我一下就沒話說了,只好悻悻然點了點頭,鬆開了握住王琅的手。
剛才握住他,是怕他理虧逃避,不敢和我對話,所以要表明我的決心。不過看現在的事態發展,我感到指責他已經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更大的可能,還是我又要被罵了。
沒想到他一下又把我的手給按了回去,語氣嚴厲地分析給我聽。“你聽到了這件事之後,頓時懷疑我和王瓏聯手來騙你,表面上在你最容易受孕的日子裡讓你侍寢,實際上卻暗地裡給你下藥,或者說是我自己來喝藥預防你懷孕。所以一時間你頓時不知道該信誰好,這一陣子,才這樣地悶悶不樂?”
看吧,這個人精明到這個程度,和我的心智發展,簡直有霄壤之別,難怪他叫我去讀他的心思,根本是因為他早知道,要讀懂他的心,我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而要讀懂我的心,他只需要看我一眼。
我悶悶不樂地說,“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他又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才勉強誇獎我,“還是有進步,知道動腦子了。但依然——”
語氣又是一轉,“蘇世暖,你是豬啊!”
我趕快討好地捋他幾下,“我又哪裡沒做對,你教我啊,王琅……”
這一招真是有用(我在心底記下來可以常用),王琅放緩了語氣。“這件事最後你會放到檯面上來說,可見還沒有不可救藥……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你要是不願意讓我生孩子,多得是手段。”我如實告訴王琅,“犯不著還要扯上王瓏,扯上那麼一大幫子相干不相干的太醫。再說,避子湯喝多了,很容易一生不孕,我平時不大喝藥,你要下藥也沒有那個手段。至於你自己嘛……”
王琅要是為了讓我生不出,不惜自己一輩子生不出,那我也服了他了。
王琅就滿意地哼了一聲,又提醒我,“別忘了,避子湯也只能管幾天。”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確王琅就算得到了避子藥材,也根本沒有大用,我應該在下一秒就想通這一點,然後向王琅問個清楚,只是我也真的很不明白。“我實在是不懂,你和王瓏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老提別人的名字。”王琅又挑剔起我來,他伸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掐得我軟了半邊身子,只能輕聲告饒,“別再進來了……我用手幫你……”
這一次他似乎覺得自己比較有理,雖然我好說歹說,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到末了不得不貢獻出雙唇,勉強第一次試著吹了一曲《鷓鴣飛》,王琅才放過我。由得我下床徑自要水漱口,又要了一桶熱水進來,清洗粘粘糊糊的身子。
“這件事,你到底還是知情的吧?”我又舊話重提,不屈不撓地想要找出這件事的真相。“王瓏膽子雖然也不小,但我想打著你的名頭去找茅太醫要避子藥材,如若沒有你的授意,他恐怕還是不敢的。”
既然下了床,那麼我就順手把紅燭、油燈都點上了,王琅的臉色,也就暴露在了一片光亮之中。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都想得明白,又為什麼要沮喪了這小半個月,才肯開口問我?”
我一下被他問到了心底,是啊,其實現在回頭來看,只需要揪住一條線,這件事再聳動,也亂不了我的心思。我和王琅每個月敦倫的次數,根本不是一道湯藥就可以迴避得了子嗣問題,而我根本沒有進補的習慣,男方喝避子湯的話,用量還要加大……王琅豈不是每天都要喝一海碗湯藥,才能達到避孕的效果?
既然避孕的事,純屬子虛烏有,那麼不管王瓏有沒有問題,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向王琅說明,兩個人一起來解決,而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的,費了無數的猜疑,無數的傷心。也難怪他要罵我是豬了……
可我又為什麼要猶豫這樣久呢?
因為我根本並不肯定,王琅是愛我的。他雖然做了很多,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