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新奇刺激的欣然便無聊的受不了了。
航行了多日,艙中的衛生越來越差,欣然嫌髒亂,抽空就爬到僕鯨背上看海景,後來乾脆打起了天空的主意。他接觸機械鎧不久,對血色蓮臺二號機愛不釋手,每逢風和日麗的天氣便飛上高空追逐清風明月,駕駛艙裡通常是嬌美痴情的長辮子姐姐偎依相伴,或者叫上小杰、羅素帶上魚杆同乘“釣鳥”。
“釣鳥”是欣然發明的新遊戲。取釣竿一枝,搭配長長的魚線,釣鉤掛一尾魚鷹、海鷗等鳥類最喜歡吃的鮮魚,而後將釣鉤丟擲艙外,風箏似的拖拽在緩速飛行的二號機身後。
海上的鳥雀看到一尾飛上天空的活魚,不免驚訝好奇,群起飛來啄食魚餌,傻傻的吞下魚鉤,成了欣然餐桌上的美味。其中一種叫做銀背魚鷹的鳥最好吃,配上幾根海藻燒成濃湯,色澤白如牛乳,淺啜一口,味道鮮美得讓人恨不能連舌頭也吞下肚去。
欣然每日駕機械鎧兜風,享受海鮮魚鷹美味,日子過得很是悠閒。就這樣又過了一個禮拜,快樂的航行迎來尾聲。這一天欣然與羅素、小杰正在二號機艙中釣魚,無意中看見海平線處浮現了陸地的影子,連忙發出訊號通知僕鯨中的眾人。
僕鯨內歡聲震天,人們競相爬上鯨背眺望陸地。就在歡慶時刻,一片陰雲遮蔽了天空,小杰回頭一看,驚喜的喊道:“欣然哥哥羅素大哥快看哪……後面也有一架血色蓮臺!”
欣然循著他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烏雲背後飛出一臺與二號機幾乎一摸一樣的機械鎧,機械臂的肩膀上紋刻著漆黑的豹子圖案。
羅素這時也發現了危機,驚得一躍而起,大聲催促欣然快點掉頭迎戰。
“見鬼!怎麼會在這裡遭遇一號機……”
“老哥,她們不是敵人。”
“胡說胡說!”羅素焦慮的嚷道,“不管血色蓮臺一號機的機師是誰,只要乘上了那部機械鎧,便與我們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可是。。。。。。”
“哎呀老弟你有所不知,二號機根本就是我從亞歷山大那裡偷來的冒牌貨,人家一號機才是正品,無論效能出力還是武器裝甲都比二號機高上一籌,冤家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如果不奪取先機恐怕不是一號機的對手。”
欣然不理羅素的警告,升高引擎輸出功率加速向海岸線逃逸,不多時便把僕鯨甩得沒了影,而一號機卻如同附骨之蛆死死追在背後,兩機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羅素急得團團轉,抓住欣然的肩膀喝問:“老弟……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們不可能比一號機更快的……”
欣然苦笑道:“我知道逃跑毫無希望,可我不能與一號機作戰,因為坐在裡面的機師是我的女朋友。”
羅素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問:“百獸天尊花無忌的女兒是你的女朋友?”
欣然笑道:“還有銀龍水鏡,我相信她也在一號機艙內。”
羅素哭笑不得的說:“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所謂冤家,自然是一語雙關,“老弟,你他媽的還跑個鳥啊……既然對方是自己人,你給她們發個信不就完了。”
欣然回頭古怪的盯著羅素,嘆道:“老哥你忘了一件事,二號機是沒有通訊裝置的啊。”
羅素呆了半晌,跌坐在副手席上有氣無力的嘆道:“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小杰,你他媽的笑個屁啊,快給我過來……視窗很危險!”
結下宿命仇恨的血色蓮臺一號機與二號機一前一後,從日出追逐到日落,漸漸遠離海面,飛抵沙漠上空。每當一號機臨近,欣然便憑著狡猾的駕駛技巧突然變向逃之夭夭,由於變向太多,最後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飛到什麼地方去了,總之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想必是大漢之野吧。
欣然從大漢之野出發去海蘭港登船,在海上繞了諾大的圈子最後又回到了大漢之野,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月不說,總是跑不出走回頭路的怪圈,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甚至產生了灰心喪氣的預感……最終難逃被一號機擊落的命運。
欣然最初的打算是在追逐的同時把對方的晶石能量耗盡,然而失算的是他自己的晶石倒先一步能量告罄,事發突然,又沒有備用的晶石,不免暗自叫苦,只好硬著頭皮減緩速度,希望多支撐一會兒。
一號機發覺敵人速度減慢,毫不猶豫的追了上來。在欣然使出變向技巧之前,坐在駕駛艙中的霸王花昂起機械臂瞄準二號機的尾部噴氣口,猛地打出噴射衝擊鑽。
無堅不摧的鑽頭怒吼著鑽進噴氣口,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