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拍拍他的面頰,問道:“小鬼,想什麼呢!”
“呃!沒、沒什麼!”
小杰連忙搖頭,面紅耳赤。欣然狡猾的一笑,突然扯下小男孩的褲子,只有大拇指粗、白淨無毛的小弟弟,直撅撅的翹著。小杰臊的無地自容,連忙提起褲子,惱火的叫道:“不許看!”
欣然哈哈大笑,摸著小杰的頭髮安慰道:“別害羞,咱們都是男人,看一下有什麼要緊。別看你人小,那根東西倒挺厲害。”
小杰羞得大哭起來,捂著眼睛跑出門外。
欣然樂得前仰後合,在床上躺了半晌,感到有些無聊,便悠哉遊哉的步出客棧,打算尋一處酒館喝兩杯,玩幾局牌。
剛出了房門,忽然看到客棧門外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的不知說什麼。欣然好奇的擠進去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只見栓馬樁旁立著一頭機械黑豹,火紅的眸子不怒而威。欣然立刻認出是霸王花的坐騎,連忙遮住臉,四下張望,果然看見霸王花走進對面的酒家,在櫃檯前詢問什麼。
欣然知道十有八九是在打聽自己的下落,連忙轉身逃回客棧,火速收拾東西,匆匆出逃。小杰看見欣然神色慌張,問他要去哪裡。欣然摸摸男孩的頭,悄聲道:“哥哥出去辦事,三五天內回不來,如果潔西卡阿姨問起我,就說我先走一步。若是別人打聽,你就說不認識蘇欣然這個人。”
小杰戀戀不捨的說:“欣然哥哥,我會想你的。”
欣然心中湧出一股暖流,不由的真情流露,蹲下去抱著小杰的肩膀說:“哥哥辦完事就去碼頭找你,如果在碼頭碰不上,我們就在艾爾曼匯合。”
小杰記起欣然要去艾爾曼給姐姐羅蘭送信,心情這才開朗了一些,目送欣然離開客棧,難過的想,欣然哥哥對我真好,簡直比爸爸、媽媽和姑姑更好,世上只有他和羅蘭姐姐不把我當小孩子看待。。。。。。為什麼欣然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呢?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了。忽然異想天開,如果能讓欣然哥哥跟姐姐結婚,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嘛。小男孩暗下決心,一定要竭盡全力撮合這門親事。
欣然提著行李,灰溜溜的逃出小鎮,忽然想到沒有代步的坐騎,靠兩條腿走路,如何能賽得過霸王花的黑豹?於是硬著頭皮遠路返回,去市場上買了一頭變種馬,急惶惶的逃往荒郊。
變種馬是中洲最常用的路上交通工具,速度比步行鳥快,價格比機械馬便宜,適用於各種環境,因此很受旅行者的歡迎。然而變種馬並非一定指馬,所有四條腿跑路,外形像馬的僕魔,全叫變種馬。欣然的這一匹,其實是一匹食人馬與野驢雜交產下的騾子。負重很在行,跑路就不行了。跑出二十里路,天色漸黑,變種騾子和其它變種馬的最大區別在於他和人一樣是夜盲動物,晚上看不清路,一不留神踩到亂石坑,腳掌劃破,血流如注。
欣然見坐騎不肯走路,只得下馬檢視。身子剛蹲下去,忽然頭上刮過一陣狂風,烏雲自四面八方湧來,遮住月光,夜色更加濃深,儼然暴雨將至。
欣然牽著受傷的變種馬深一腳淺一腳的踟躇在荒山野嶺裡,心情越來越焦急。一聲悶雷般怒嘯在他頭上炸開,空中傳來女人的怒喝:“蘇欣然!你的末日到了!”
欣然嚇得魂飛魄散,張口結舌的嚷道:“花大姐、花女俠、花姑奶奶!”忽見白光一閃,一條長索從天而降,纏住了變種馬的脖子。受驚的馬兒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轉瞬間被長索勒斷了脖子,頭顱帶著血箭噴上夜空,無頭屍體仍朝前跑出十多米才轟然倒斃。
欣然壯著膽子抬頭一看,只見山坡上傲然卓立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美少女,左手提著染血的長索,右手握著一柄尺餘長的銀色短劍。雪亮的長髮披拂在纖瘦的香肩上,秀麗的瓜子臉上,籠罩著無窮的殺氣。
欣然暗叫一聲“我命休矣”,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原以為是霸王花追上來了,不成想是更要命的銀龍水鏡。若是霸王花,還有可能以花言巧語打動,遇上銀龍水鏡,除卻一死別無他法。
銀龍水鏡苦苦追殺欣然半個多月,終於在不經意間如願以償,不由得心頭狂喜,明眸一瞬不移的鎖定在欣然身上,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冷不防一團黑影自山坡下撲上來。水鏡大吃一驚,抖手丟擲長鞭,將那黑影纏了個結實。舉目望去,竟是一頭黑豹,瞪著火紅的怒目注視著她。
分神的一瞬,回頭再看,山下已經不見了欣然的身影。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水鏡勃然大怒,揮劍撲向黑豹,怒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