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科學的類比統計。結果,你是最優秀的,處事幹練,進退得當而且毫無人品上的瑕疵。一師辦事,我最放心,當他決定請你出手時,其實也是代表了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你們兩個都很優秀,優秀的人都會有一個極其致命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老龍的神色漸漸黯淡下來,語意也變得晦澀了不少。很明顯,他是在誇讚任一師,但某些措辭卻用得非常古怪。
“優秀的人,都喜歡走極端、獨闢蹊徑、不服人管,對嗎?”我自嘲地微笑著。
這種說法,其實是轉述了瘋子醫生老杜的話。他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是一個絕頂聰明、絕頂優秀、空前絕後的神醫,所以才一直憤世嫉俗地走向極端,過著“世人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日子,閒雲野鶴般遊戲人間。
“對極了對極了,為你這幾句精闢理論,值得浮一大白!”老龍再次大笑,舉杯相邀,一飲而盡。
也許老杜應該坐在這裡,看到老龍這樣的大人物激賞他說的話,一定會感到欣慰。
“一師就是這樣的人,這一次,他又做了一件獨闢蹊徑的事。猜猜看,他要做什麼?”老龍放下空杯,直直地盯著我。
我沉思著搖搖頭,已經有了相當糟糕的預感。
“呵呵,他想造反,造、我、的、反——”老龍一字一頓地說完了後四個字,伸手撳下了美人榻側面的一個按鈕,正面的那堵牆無聲地向兩邊拉開,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我真的想不到,這個溫柔鄉的隔壁,竟然就是一間恐怖的刑室。
兩個男人被鐵鏈吊在刑室中央,只穿著一條短褲,奄奄一息地低垂著頭。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幾乎全部被血汙和傷痕覆蓋著。
老龍起身,像是好客的主人要向別人炫耀自己的珍藏一樣,大步走到第一個人身邊,在他腰間一拍:“這個,是港島比較有名的婦科醫生蒯人傑先生,當然他的醫術沒法跟你相比,而且醫德更差,拿了別人一點錢,就甘心情願做幫兇,竟然要撬我的牆角。”
蒯人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死氣沉沉地垂著頭,隨著鐵鏈的晃動在半空中緩緩打轉。
“另一個人,有兩個名字,任一師、任我笑。小沈,任我笑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國際刑警組織麾下最厲害的‘四大捕王’之一。他很有正義感,為了調查我,竟然不惜臥底這麼多年。一個前途美好遠大的高手,如此自甘墮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老龍抓住鐵鏈,把任我笑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我。
江湖上曾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捕王”任我笑——“任我笑,鬼神愁”。
現在,他已經陷入了絕境,捕獵者反而落入了獵物佈下的陷阱。
“他很想死,但我不能讓他死,需要好好地折磨他,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跟我的人,會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跟我作對的人,則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老龍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我走到任我笑面前,他的胸口正在緩慢地起伏著,顯然正在用深厚的內功護住心脈。對於他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留住一口真氣,脫困後三個月內,就一定能恢復如初。
“龍先生,你在威脅我。”我聽出了老龍的弦外之音。
他坦然承認:“對,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我早就說過,跟我的人,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一定會選擇前者,對不對?”
我點點頭:“謝謝教誨,告辭了。”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最令我反感,任我笑觸怒了他,他儘可以濫用私刑、殺人滅口,但此刻搬出來給我看,簡直就是一種對我的莫大侮辱。
“小沈——”老龍舉手攔住我,“給我一個保證。”
我冷冷地望著他:“什麼?”
“給我一個好好合作的保證,否則,今天你不一定能安全地走出別墅。任我笑跟這位蒯醫生,就是太藐視我的力量,才被吊在這裡的,我不想你跟他們一樣。”老龍已經變臉,從美女如雲陪伴、到兩個人推心置腹地喝酒聊天、再到翻臉威脅,種種變化,盡顯江湖大鱷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性。
在此之前,我很願意給病人家屬一個保證,比較那會讓對方寬心,再絕望的心裡都會湧起一絲希望。醫生以“仁德”二字為先,仁心醫德,缺一不可。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老龍想要的保證永遠在我這裡得不到。
“我沒有保證。”我伸出手,把他的手臂格開。
“小沈,別讓我為難,也別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