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級信仰，每一小股都很弱，但共同組成一大股炙熱的洪流。他愉悅的吸收這些信仰，如同暢飲一大杯香濃的美酒，但還是感覺不夠火辣。

他集中神力追尋信仰之源，意識跨越時空的隔閡，來到遙遠的西方群山，附著在一個位於地下洞穴的神像旁。他見到一個修長美麗的使徒，見到一群衣著襤褸的難民。她們正圍繞一堆超級大的篝火，手牽手進行餐前祈禱。火堆中是一頭龐大如猛獁的九頭蜥蜴。她們正在讚頌古鐵魔王的意志和才能。如果沒有魔王的教誨。她們才吃不下腥臭的九頭蜥蜴。

過了一會，她們禱告完畢，掏出盾牌和刀劍，割下烤肉放在盾牌上，風捲殘雲的猛吃起來。使徒端著一塊熱騰騰的烤肝猛吃，一邊吃一邊嘀咕：“魔王陛下，九頭蜥蜴的肉真腥臭，就算烤熟了。也跟發黴的臭豆腐一樣臭。但它富含脂肪和維生素，還能提高免疫力和視力，可以提供豐富的熱量，讓我更加強壯，眼睛更加敏銳。陛下，你說是不是？”

“是的，我的孩子。”古鐵哭笑不得的回應。

“咦……”使徒回頭看一眼，驚喜的問：“陛下，你在關注我？”

“當然，你是如此健康。如此強壯，如此美麗。”古鐵說。

使徒很是開心。更加大口大口的吃肝片，不折不扣的如狼似虎。

“西部的龍災怎麼樣？”古鐵問。

“還好吧？有新月帝國的支援，反抗軍一直不缺軍械，幾次打敗了拜龍教。但她們只要佔據城市，惡龍肯定會過來，一般佔不住三天。每次惡龍襲擊之後，信徒會增加一些，但不多。”使徒一邊大口咀嚼一邊用心靈感應回答，語氣有些氣餒：“陛下，西部的氣候太好，到處都有野鹿、野羊、野兔、野雞，姐妹們不愁沒吃的，所以對陛下的信念也不積極。”

古鐵早知道這個情況，以前還有些不爽。災害不夠嚴重，難民不夠壓抑，也沒有動力接受他的信念。但經歷早先的淨化事件後，他突然有一些靈感，與眾不同的，更加積極的。他用心靈感應呼喚使徒，用輕鬆的語氣說：“這很好，獸肉可以提供食物，獸皮可以製作皮衣和皮甲，獸牙和獸骨也能製作武器。既然物資有保證，你們可以嘗試主動出擊。”

“陛下，反抗軍沒有武器對付惡龍。”使徒驚訝的說：“惡龍狡詐又兇惡，反抗軍曾用弓弩集射，但她總是縮小突擊，個子小速度快，什麼武器都射不中。用法術轟擊吧？龍鱗有天然的法術抵抗，普通法術打不動，法師太少也打不動。如果反抗軍集結大量法師，她就飄在高空不下來，用龍語法術居高臨下的亂轟，人類的法術射程不夠，壓根沒法還手。我們試過馴服野獸，召喚元素精靈，但通通被她咬碎吃掉，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樣。”

“這個比喻很形象。”古鐵笑著說。

“所以我們只能騷擾拜龍教，對巨龍完全沒轍。”使徒無奈的說。

“保持樂觀，總有辦法的。”古鐵安慰。

“我們確實保持樂觀，希望魔王拯救世界。”使徒又高興起來。

“這……”古鐵有些無語，笑著說：“好吧，暫時這樣吧。”

古鐵中止心靈通訊，也明白一個問題。信徒們沉迷於荒野求食，不是不想反擊，而是沒辦法反擊。紅白太兇惡，普通武器對付不了，她們看見紅白就戰意全消，怎麼有反擊的想法。如果他能提供一些技術或者武器支援，讓她們有可能打敗紅白，她們才會試圖打敗紅白。她們一旦試圖反擊，才能真正領悟‘剛烈的反擊’，然後產生全面、純粹的信仰。

古鐵突然想明白了，拍拍手說：“喂，有事情了？”

“幹嘛？”維納斯和白蜘蛛一起停住手，氣喘吁吁的問。

“我們好好研究一些問題。”古鐵笑著說。

不知不覺半天過去了，被夕陽染紅的陽臺上，古鐵正一邊看機械書，一邊用鉛筆在白紙畫圖，桌上散落大量工具。紅龍從天邊飛來，轟然降落在陽臺上，隆隆走到古鐵身邊，把大腦袋湊到書桌旁。古鐵側頭看看她的身體，沒有找到傷口，就繼續沙沙的畫圖。紅龍很是不悅，一爪把古鐵按在地上，吐出舌頭吧嗒吧嗒的狂舔，舔得古鐵渾身都溼漉漉的。

“別鬧了。”古鐵十分氣惱，狠狠一拳敲打紅龍的鼻尖。

紅龍噴出一個響鼻，急遽縮小成一隻小狗一般大的幼女，像小狗一樣蹲在古鐵的肚子上。她氣鼓鼓的瞪著古鐵，不高興的喊：“古鐵哥哥。作為‘貪財好**的壞兄妹’組合中的好**兄長。你應該認真的乾女人。凌虐她們的身心，不是坐在陽臺上看書畫畫。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