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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升機上不知何時已經下機的野人。

“他終於解脫了。”野人動著嘴唇,卻沒發出聲,上帝懂得唇語。

“咳——咳——”上帝咳了兩聲,藉以蓋掉他想哭泣的氣氛,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把眼淚藏著的男人。

上帝把手上的子彈掛飾佩戴在自己的頸脖處,走到野人前,銀狐也尾隨而至,粗噶的道:“讓人擔憂的傢伙!”這種重的傷勢還下機,根本就是在胡來,他拍了拍野人的頭,然後一把將她抱起,向著另外一件治療室急速走去,而銀狐則是用跑的,他要去確定醫療設施還有多少是空餘的。

當上帝走到醫療室的時候,推門的一剎那便看見了銀狐的苦笑,上帝也搖了搖頭:“銀狐,希望你別告訴我,指揮部的醫療設施只有這些!”一張,一個掛吊,以及一個引數監護儀,這狗P的能做什麼?

銀狐擺了擺手:“都給了喬斯…帕拉姆,只剩下這些東西了,包括血漿和藥品都沒有了。”

上帝把野人輕輕地放置在上,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那個人是不是想看著我們一個一個死去?”上帝的淚已經到了眼眶,他看著野人越來越灰白的臉,如果繼續放任的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銀狐猶豫了片刻,但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我給蒼狼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他也知道上帝會惱火,但是他實在沒辦法了,他更不希望看著野人去死。

果然,“打給那個叛徒做什麼?”上帝對於銀狐的私自聯絡很不爽,當初要不是蒼狼那小子的緣故,他們哪裡會死了那麼多人?

就在半年前,因為他莫名其妙的口誤,害的坦克他們集體喪身了,上帝根本就不信蒼狼的口誤說法,因為他是一個嚴謹的人,而且他說這番話時眼神渙散著,這分明就是撒謊的表現,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如今,小子也因為這傢伙才會喪命,他們之間的仇恨絕對不是一心半點可以表達的。

銀狐也知道上帝只是氣憤而已,並不會真的生他氣,他走到手術前,無奈的柔聲道:“野人,抱歉,我連都沒辦法搞來,恐怕你只能這樣直接動手術了。”他摸了摸野人匝手的頭髮,野人受了很多苦,所以不希望她再受苦,但是哪怕這點小事她也無法幫上忙。

野人睜開眼,佈滿血絲的眼卻有著堅定,她的右手握住了銀狐的手,“我相信你們。”這句話不但是說給銀狐聽的,也是說給上帝聽的。

銀狐反握住了野人的手,縱使受傷了,野人的話語依然有著巧妙到無可思議鎮定人心的作用。

銀狐自醫療櫃內拿出一套手術用具,這是銀狐的個人物品,之前就已經消毒過了,然後好在醫療室內的無菌室也還能用,銀狐和上帝一起進去換了衣服,將手也完全消了毒,他們一邊迅速的做著術前準備,一邊談論著,前前後後大約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最後一刻才最終決定不能給野人截肢,原因無它,實在是因為醫療設施和藥品與其說是缺少不如說是沒有,現在的狄斯和冰熊時代相比根本什麼都沒有了,冰熊指揮把每個僱傭兵的生命都看的格外珍惜,為了生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一切都已僱傭兵的生存做第一考慮;而他的芭芭拉指揮,則將僱傭兵的生命看做石子一樣的鋪路石,石子消失不見了你會注意麼?

僱傭兵的生命不是生命?雖然不是生就是死,但也不意味著他們願意去送死。他們縱使再意志頑強強勁卻始終是個人,做什麼都有個極限。

等到上帝和銀狐出來時,野人還是靜靜地躺著,監護儀上顯示著野人的個個數值。

上帝和銀狐兩人最後對視一眼,由上帝操刀,銀狐作為血庫,以最少的損失完成手術,生或死,真的無法由自己掌控。

“嘀嗒,嘀嗒——”每一秒都萬分的緊張,整個醫療室內氣氛異常的凝重,指標走動的每一下都能清晰聽見。

疼痛的感覺已經接近極限,野人似乎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每一刀劃在她身上的觸感,但是她緊咬牙關,依然沒有露出一聲哀鳴。

銀狐萬分的緊張,他看著上帝在野人身上熟練地操作著手術刀,將創口的流血保持到最低,但試想一下,除了一個有限的血庫,一個高明的外科醫生,一個沒有經過麻醉被一刀又一刀劃開傷口唯一消毒傷口用的是生理鹽水的病人,除了手術燈和手術外一無所有的診療室,你能夠不緊張?縱使是銀狐這樣的精英也啞然,況且他的醫術真的遠遠不如上帝。

上帝也在緊張,雖然表面上看來他的刀沒有一絲猶豫,那是因為他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錯,為了儘可能的減少由於手術刀在創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