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穿的玩的,不分你我。她說,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該讓誰磕頭跪拜,也沒有誰該對誰低頭卑微。自己為這樣的話,內心深深震撼過。以為她是假仁慈,沒想到她說到做到,從未對自己頤指氣使過一回。便是她和王決裂的那日,便是她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她也只讓自己離開而已。
葉兒和很多跟過墨紫的人一樣,深信,有一天,墨紫會想明白,把可笑的天下太平的論調扔掉,與他們的王一起,成就大求千秋霸業。這世上,誰都不會像王一般愛墨紫,也不會有哪國的人像他們這些臣民一般擁戴墨紫。墨紫,早該是最尊貴的女子,而不是扮著男裝,混在這市井之中,讓曾海那樣的小人欺得不敢大氣吭聲。
雨絲有些密了。
葉兒把傘往前送了送,想為墨紫遮雨。
墨紫迴轉身,慢慢往後退開一步,任雨飄落在髮絲衣肩。
葉兒咬咬唇,“小姐。”
墨紫嘴角勾了勾,“葉兒姑娘如今自由身,不必再如此稱呼我。我一身男裝時,人多叫一聲墨哥。葉兒姑娘不怕引起誤會,也可這般喊我。”
“葉兒當日說過,小姐永遠是葉兒之主,無論小姐肯不肯原諒葉兒。當日所說的話,葉兒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她雖是奉王之命,隨侍在墨紫身邊,一面保護墨紫,一面暗中學藝,但她與墨紫姐妹般的情誼全發自肺腑。
墨紫哈哈笑兩聲,“不敢當。葉兒姑娘乃是大求鷹族高貴血統,我何德何能敢當你的主子?還怪我那時年紀小不懂事,若有開罪之處,葉兒姑娘多多擔待吧。”
葉兒閉了閉雙目,神情有痛,“小姐,葉兒的罪真那麼重麼?非要說這種話,將從前的事一筆勾銷?”
“你的罪?”墨紫望著她的痛苦,心中沒有憐憫,“你沒罪,是我蠢。和你相處了五年, 不知道你身份高貴,還以為孤兒的你需要親人;不知道你能使雙刀騎快馬,實在巾幗當風;不知道你天資聰穎,摹得一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