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人的脖頸。微啟的雙唇中探入一條靈巧的小舌,在他口腔內頑皮巡禮,似乎正在尋找甜蜜沁心的糖果。他熱情地回應她,與她遊弋交織,直到自己氣息不濟,才移開了彼此粘著的雙唇。
圈著他身體的手臂漸漸收緊,耳邊傳來急促而滾燙的鼻息,朝思暮想的聲音中帶著些微顫抖,似乎正努力壓抑著尚未褪去的情潮。“瀟哥哥,我想你想得就快要死了……”
“童言無忌!不準說胡話!”羅瀟湘神色一變,匆忙捂住離朱的嘴,端詳著她滿面行塵的臉容,竟久久挪不開視線。“不是說三天後才到麼?怎麼今日就回來了?軍隊駐在城外了?荼靡公子和白公子呢?喬公子身體如何?小川去找你了,你見到他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離朱有些發懵,她甩甩頭,一把抱起喋喋不休的羅瀟湘,不由皺了皺眉。“瀟哥哥,你怎麼又瘦了這麼多?碧桐和紅櫻那倆個小子是怎麼伺候你的?”
“不、不怪他們。”羅瀟湘臉頰一紅,下意識抱住離朱脖頸,身體緊貼著她。
離朱垂眸看他,眼底滿溢著柔情萬種。“我知道不怪他們,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瀟哥哥,都是我不好,總讓你為我擔心。”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沒用。”羅瀟湘咬著下唇,頭埋入離朱懷中。“我沒有荼靡公子的醫術,也沒有白公子的武藝,甚至還不如小川一個少年郎。我、我這身子,不論做什麼,都只能拖你的後腿……”
————————————————————————————————
二人轉眼間已進了房間,離朱單腿踢上房門,將羅瀟湘輕放在床邊,緊緊扣住他的雙肩。“瀟哥哥,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你思維敏銳、心細如髮,這一點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只有把你留在府中,我才能安心地離開。”
“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傻哥哥,你是我的正夫。我相信你……只有你才能為我守好這個家,換了荼靡、琥珀、靈素、小川,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離朱忽然捧起他的臉,重重啄了兩口。“瀟哥哥妄自菲薄的樣子還真幽怨,一點也不像那個權傾朝野、富可敵國的奸商王爺。”
“我、我沒有……”羅瀟湘小聲嘟囔了幾句,又正色道:“離朱,你怎麼突然跑了回來?不知道主帥私自離營,論罪當斬麼?”
“哎哎?我的王爺殿下,您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離朱裝腔作勢地仰天長嘆,羅瀟湘水眸一凝,她瞬間敗下陣來,訕訕笑道:“瀟哥哥,我實在記掛你,就忍不住先跑回來了。不過別擔心,我臨走前吩咐含煙易容成我的樣子留在營中,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真是胡鬧!”羅瀟湘心裡比喝了蜜還甜,卻又擔憂她東窗事發。“含煙靠得住麼?我聽說修弟已經為她脫離奴籍了。”
“嗯!嗯!靠得住的,她喜歡春橋,正有求於我呢!”
“哎?那你要把春橋嫁給她嗎?”
“呃……還沒決定,要先問問春橋自己的意思。那孩子跟了我好幾年,人長得清秀順眼,心地善良,手也巧的很,我不會讓他將來受委屈的。不過……還真有點捨不得,要是嫁了出去,他泡的一手好茶,以後再也喝不到了。”
離朱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羅瀟湘忍俊不禁。“不如我讓碧桐去伺候你,他的手藝也不比春橋差。”
“別!別別別!”離朱連連擺手,滿臉驚恐。“我可管不了那個小霸王,還是讓他跟著你吧……”
兩人正說話間,已有侍從端上了晚膳,都是羅瀟湘吃慣了的清粥小菜。但離朱吃了幾個月軍營的伙食,如今看見自家廚子煮的魚粥竟然都食指大動,一轉眼功夫便呼嚕嚕地喝了一大碗,驚得羅瀟湘直在一旁提醒她別燙著。
她又吃了幾口小菜,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彷彿一隻慵懶的貓。羅瀟湘執著錦帕擦去她嘴角的米粒,突然想起件事來,道:“離朱,你帶兵攻打東越的時候,餘太師死了。”
“餘太師?”離朱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長嘆口氣。“怎麼死的?”
“病死的。她被軟禁後一直心思抑鬱,經常接連幾日粒米不進、滴水不沾,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去年冬天寒冷,她染了風寒又不肯喝藥,沒過幾日便死了。”
“唔……”離朱低著頭,看不出悲喜,許久,才坦然一笑道:“也罷。死者已矣,願她早日洗盡罪孽,去往彼岸轉生吧。瀟哥哥……”
“主子,澡水已備好了。”門外,春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