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家姑娘自己開口。詩君翼頓時被一股莫大的羞恥與自責包裹,心底暗暗發誓定要快點找到人家姑娘的家人,也好抵消些他的過錯。人家姑娘是個善良的姑娘,倒是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做了那般不堪之事,“是……是……”詩君翼聲音堵的厲害,甚至都不敢再回頭對上寒遠素澄淨的眸子,幾乎是擠出兩個字,然後便狼狽的落荒而逃。
詩君翼走後寒遠素便笑得不行,整個人笑倒在床榻之上,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內心太壞了,竟然欺負了一個純良的男人,詩君翼別看威武嚴肅,一身凌然正氣,內心純白的跟黃花閨女一樣,她竟是仗著人家的責任心狠狠的欺負欺騙了詩君翼一把。原本被擄來的滿腔怒意頓時散了去,腦海中回放著詩君翼因為懊惱緊張而繃緊身體的模樣,整個身子蜷入被窩之內,又是一陣大笑。
再說詩君翼落荒而逃的出了帳篷,路上碰到趙琪和漳龍時臉都黑了,不明所以的趙琪和漳龍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詩君翼發配去押送軍糧。詩君翼回到議事的帳篷,一宿無眠,等不及第二日清晨便招來心腹派去尋找和田村逃竄的村民,他哪裡知曉他此刻認為善良單純的姑娘,竟然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他,揹著他做了多麼膽大包天的事情。
希望大家會喜歡,嘿嘿~~
☆、第三章 詩君翼與寒遠素(3)
寒遠素許是真的累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來,見是陌生的環境,還反映了半天才意識過來,昨夜裡並未點燈,倒是沒有細看這房間的佈局,雖然乃是將軍的帳篷,除了大些倒無任何特別的裝潢,純粹的男子房間,古樸而又沉悶的黑色格調,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再無其他任何的裝飾品,若是硬要說裝飾的話便是壁上懸掛著的幾柄名刀,顯然都有了些歲月,刀鞘有些磨損,可是那股隸屬與好刀獨有的寒氣卻絲毫不減。舒殢殩獍
遠素未過篷。寒遠素對刀略有研究,本想走近看清楚些,卻聽得帳篷外低沉的嗓音。“姑娘,是否起身了。”那嗓音壓得極低,似乎怕被人聽見。
那是詩君翼的聲音,想來是聽到她的腳步聲方才出聲詢問,寒遠素身上還裹著昨夜裡詩君翼的披風,倒不能不穿衣物,北陵雖然民風較之於滄祁還開放很多,倒也沒有衣不蔽體見人的灑脫,當下開啟詩君翼的衣櫃,果然如她所料,一色的黑色灰色青色等單色的衣物,如同詩君翼的人一樣沉悶嚴厲,寒遠素隨意拿了一件青色的衣服,她雖然不矮,在女子中算是高挑,但是較之詩君翼的高大自是顯得嬌小不已,衣服裹在身上又長又大,不過也由不得她挑剔,用腰帶綁了下,一頭髮絲也隨意的綁在身後,本來想找面鏡子,不過見並無梳妝檯,想來詩君翼房中也不會有這種東西,見沒有任何不端莊之處方才低低的開口,“可以了。”她可不希望詩君翼認為她輕佻,那個男人一看就是一本正經之人,定是不會喜歡輕浮的女子。
詩君翼進來的時候微微一愣,見自己的衣服緊緊地包裹住那女子嬌小的身子,不由得憶及昨夜裡那曖昧的一幕,渾身那種猶如針氈的感覺又浮現了上來,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女子身上的暖,頓時微微屈起拇指在手心裡輕輕摩挲,似乎想要將那種酥麻拭去,眉目微微眯起,強大的意志將心底不該存在的思想抹乾淨。“姑娘餓了吧,軍營中都是粗糧,不知道姑娘是否吃的習慣。”詩君翼一手端著洗漱之物,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膳食,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
寒遠素低低道了聲謝,簡單梳洗了下方才坐下開始吃早膳,果然如同詩君翼所說粗糧又乾又硬,雖然有熱粥可以就著吞嚥,可是本就是白粥水又未放糖,淡然無味,吃在嘴裡盡是如同磨砂一樣卡的喉嚨有些疼,她雖然不挑食,可是畢竟身份尊貴,吃的都是講究之物,頭一遭吃這樣的東西會覺得難以下嚥也是正常,若不是眼前的詩君翼眸中看不到任何狹隘之色,她幾乎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也不是很難吃。”寒遠素擠出一抹燦爛的淺笑,一口口索然無味的嚥著口中之物。
詩君翼此時更加肯定眼前的女子心善,分明難以下嚥卻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本來想起身離去,頓了頓又低低的開口,“過幾日會好些。”
“沒關係,能夠吃飽就行。”寒遠素臉上的笑意燦爛了幾絲,倒是一臉的真誠,戰亂四起,早已聽聞詩君翼經常用軍糧賑災,難怪這營中食物如此之差。她北陵與詩君翼相較實在差了太多,回去之後定然要和父皇建議,天下太平才是立國治安之本。
見那女子是真的喜歡,詩君翼頓時勾了勾唇,“你家人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想必過些時日便會有結果,姑娘無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