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最後,一位最為年長的開口說道,“皇后娘娘,臣等已經盡力了!宸嬪娘娘已無大礙,只是……為了娘娘的安全,臣等已經取出了腹中未成形的胎兒。望娘娘莫要怪罪!”
這個孩子……又沒了嗎?文秀有些難過,失去這個孩子,她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若她每日用心照顧了宸嬪,或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皇后娘娘!求你救救姑娘吧!姑娘她已經沒了聲音,再失去孩子,她該怎麼辦啊!”太醫的話喜兒自然也聽見了。快步走到文秀面前跪下,淚水已經流了滿臉。
她不能應她些什麼,雖然她為此而痛心。文秀感到了無助,可她又不能將這種無助表現出來。
冰冷的手掌,卻有一種特殊的溫暖感覺。扶起了喜兒,君宛清柔聲安慰道,“別哭。喜兒,你可還記得那是在藏嬌屋?你們家姑娘不會有事的!但若是牡丹姑娘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因為她而傷了身,不是會令她更難過嗎?”
聽著君宛清的勸,喜兒忙是擦去了淚水,強迫著露出笑容,“柳姑娘說的極是!是喜兒不好!”但話是這麼說著,心裡卻疼痛到了極點。忍著痛,向文秀行了禮,與雲禧道了謝,便往臥房中走了去。
太醫們已經自覺退出,但又不敢擅自離開,便候在了正廳的門口。
正廳中,文秀疑惑的看著君宛清,“柳妹妹,你與桂宸嬪……是舊識?”她明明是衛詩桂,為何她卻一口一個牡丹姑娘的叫著她。
淡淡看了文秀一眼,溼潤的眼中寫滿了哀傷,似乎隨時都能落下淚來。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心裡又是一陣不忍。突然記起了楊柳如今也是有孕的人,忙是擔心道,“柳妹妹,你的身體如何?可需讓太醫進來看看?切莫因為悲傷而傷了腹中的孩子呢!”
君宛清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往門口走去。本就候在門口的思梅和思蘭忙是開啟了油傘,跟上了君宛清的步伐。
當那些君聖朝送來的東西擺在朝堂上時,文祿也不再多想,只是安靜地看著周敬翎。臉上依舊是平靜和正直。
“皇上,奴才在從前文家二小姐的房中找到了這些東西。”成公公回道。
零零散散的器物,其中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玉如意。明明是平常可見,但周敬翎就覺得有些奇怪,“小成子,將那玉如意呈上來。”
“喳!”應了一聲後,成公公從袖中取出一條帕子,將玉如意包起,走到了鑾殿之上,遞向周敬翎。
接過帕子上的如意,只覺得它比起一般器物更是來得沉重。低頭看去,白玉光滑潔淨,沒有一絲的暇呲,但對光看去,卻是一片黑影,透不見底。中間部分,還有特意被人鑿出的一條小縫,似是一個開口。
開口?皺起眉,盯了文祿許久。突然將如意砸向了地上。
沒有玉器摔碎時那種清脆的聲音,有的只是一聲悶響。
摔做了兩半的如意,斷口處整齊的像是被人特意打磨過一般,同時露出的,還有玉中的一片金黃,和露出一頭的信件。
從龍椅上站起,走上前,拾起了那封信,“文將軍,晚生已準備就緒,只等將軍訊號便可出兵進秦。李上。”平靜的將信上內容念出,周敬翎不禁冷笑,“文將軍,這是事實,還是有人刻意的陷害?朕只要你一句話,你說,朕就信!”他想不通,文祿沒有理由去幫李家的人。
看向周敬翎的目光有些複雜。對文祿而言,他投了周敬翎,他便是他誓死效忠的人。但他此時卻只覺得心寒。周敬翎似是相信他,其實卻是在懷疑他。而這種懷疑對文祿而言,卻比任何刀傷箭傷都來得傷人。
“老夫無話可說,或殺或剮,悉聽尊便。”平靜的說完,文祿便站回了自己的位上,彷彿他才是一個旁觀者。
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有著片刻的悲傷,接著變得銳利起來,“朕絕不允許任何背叛的事情!文祿,朕敬你是個老臣,對朝莛也立下了汗馬功勞,功過相抵,你便自己辭了官回去吧。至於樂浩,揭發有功,便晉你為提督,另賞白銀千兩,府邸一座。”接著,轉過身對成公公道,“退朝吧。”
除了文祿外,眾大臣皆跪安頷首。待周敬翎走後,各自散去。
空落的朝聖殿,文祿抬頭,看了掛在上方的牌匾一眼,突然冷笑開來。
將軍府。
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將軍府已經有了敗落的痕跡。門口的守衛不見了蹤影,院內也是一片狼籍。
才走進院中,便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