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眉緊緊地鎖著,看著她的眼眸帶著星星點點地冷意。
“阿穎。”
他單手隨意地放在側身的口袋,另外一隻手抬起,將她抿著的雙‘唇’撥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顧穎只覺得,渾身一顫,就連呼吸都有些緊緻。
她本來就是個不喜歡說過話的人,這幾年生活更是將她所有開口的‘欲’。望都磨滅了,現在看著葉堔,莫仁整個人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一動,他就有可能直接從她的身上滑到地面。
葉堔看著她,眼眸裡面的情緒她看得不真切,只知道他看著自己許久,指腹劃過臉頰,甚至是冰涼的。
停頓在靜寂中的空氣讓人有些難受,她抿著‘唇’站在那裡,眼眸低垂著不敢看那黑‘色’的眼眸。
對葉堔的害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人經歷過的事情越多,就越相信報應。
所以看到葉堔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
“阿穎,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他突然向前一步,整個人傾身在她的耳側,顧穎下意識地往後一褪,莫仁整個人一晃,直直地就往下滑。
她一驚,只能往一旁的牆壁靠過去,才勉強沒有讓莫仁重新摔回地板上。
葉堔的手橫在她和牆壁之間,她沒有半分的退路。
那眼眸裡面的怒意太過於明顯,她在觸碰到之後便迅速錯開。
她的動作葉堔全然收盡眼底,原本壓抑的心律更加沉悶,‘唇’角冷冷一勾:“還是說,我說的話,阿穎你從來都不會記在心上?”
她抿著的‘唇’一動,直直咬在了‘唇’瓣上,微薄的皮直接就破了,那絲絲滿出來的鮮血腥得讓顧穎難受。
“嗯?”
見她不說話,葉堔抬手直接就卡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修長的手指就像是兩根鋼‘棒’一樣,卡得她下巴的骨頭生疼生疼。
她抬頭看著葉堔,壓著‘唇’腔裡面的顫抖,開口應道:“沒有!”
他說的她都記得,可是她做不到看到莫仁因為自己三更半夜躺在大街上,她要裝作視而無睹,她做不到。
葉堔鬆了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記得?”
他有些嘲‘弄’地笑了笑,視線落在她扶著的莫仁的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記得嗎?”葉堔微微頓了頓,收回視線,重新落在顧穎的身上,“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這樣勾搭人?!”
葉堔的話對於顧穎而言,不過是白開水,顧盛言公司倒閉,繼而顧盛言癱瘓的那一段時間,她聽過比這些還要毒辣過千百倍的語言。
她從一開始的反駁到最後,只剩下沉默和難受,可是後來,連難受都沒有了。
她將那些人的話都當成是空氣,聽了,自己不在意,也終究會消失的,所以,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傷害到顧穎的,就剩下她自己了。
葉堔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雖然冷淡,但是他很少這樣出言諷刺人。
顧穎漢子道,是自己將他‘逼’成這個樣子的,她不怪他。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她抬頭看著他,目光清冷,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她已經自暴自棄了。
現在她和葉堔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如果葉堔要做些什麼的話,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既然阻止不了的事情,她害怕來做什麼,不過是讓自己活得更加難受罷了。
這麼些年,生活的苦難教會了她如何容讓自己活得更加輕鬆。
顧穎的表情轉變得有些快,明明剛剛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卻那樣地清減不已,淡化得讓他怒氣極盛。
“你會做到?阿穎,你食言的事情,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葉堔‘陰’陽怪氣的話傳來,顧穎微微一頓,似乎想到什麼,臉‘色’瞬間就蒼白了。
明黃‘色’的車燈照在她的臉上,有些嚇人。
她抿著‘唇’,站在原地,突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堔說的沒有錯,她以前食言的事情,確實是多如牛‘毛’。
“我說過,我玩死莫仁不過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
葉堔本來就比她高了二十多厘米,一站直身子,她扶著莫仁,只能微微曲著身子,兩個人的身高距離越發地懸殊。
他看著她,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夾了一根菸,左手拿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