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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發出了山崩一樣的聲音,水珠四濺,季秋白只聽得那章魚劇烈的噴水聲,白澤已經拽住了那章魚的另一半觸手,千鈞一髮之際將章魚整個凍住。

那海怪再也無法動彈,在白澤的低溫傷害下,身上出現了青紫色的凍痕。

白澤像是筋疲力盡一樣,一下子坐到了章魚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在喘氣,一動不動。

季秋白張口想喊,但是害怕白澤聽不見,於是也不管白澤說過什麼了,直接順著山坡向下滑,他心裡想的是,他媽的愛死不死,我現在,一定要跟在白澤身邊。

季秋白心臟劇烈地跳動,他覺得很不踏實。那海怪看起來太奇怪了,白澤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把它全都凍住了。

有什麼沒解決有什麼沒解決——

季秋白幾乎要咳出一口血,他想嘶吼著提醒白澤,但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季秋白狂奔向白澤,在距離他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季秋白看到了白澤從章魚身上滑下來,坐在地上,拼命地呼吸。

不知道為什麼,季秋白感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以至於他跑得拼命,呼吸中都有鐵鏽味。

終於,季秋白跑到了白澤身邊,喘著,一把拽住白澤的手,然後停也不停的轉頭就跑。

白澤整個人就像是脫力了一樣,渾身溼透,面色慘白。

季秋白用了吃奶的力氣拽白澤,把他往前面推。這地方很危險,白澤不能呆在這裡。季秋白閉上眼睛,幾乎要累死了,卻咬牙喊了一句:“小心——”

一語成讖。

剛剛被凍得一動不動的章魚,拼著老命也要拽著他們兩個,那東西動了動眼球,‘噗’的一聲,一團黑色的髒水從它身上噴射而出,落在了躲閃不及的兩人身上。

季秋白就感覺一陣冰涼,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他比白澤好一點,白澤的左臂被汙水沾上了,而季秋白是整個人都被潑到了。

白澤慘白著臉,盯著季秋白,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

沾到墨水的地方灼燒一樣的痛。季秋白只覺得腦子裡轟鳴作響,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那章魚,發現它終於死透了,冷笑一聲,然後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28·能力是淨化。

被汙水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季秋白深吸一口氣;差點被那腥臭的味道燻吐了。他渾身上下都是墨汁,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沾在身上像是有生命一樣,往季秋白身體裡鑽。

白澤在那東西噴到他身上的時候;就往自己胳膊上凍了薄薄的一層冰;阻擋髒水入侵。但是時間實在是太緊了;緊到他沒時間抬手幫幫季秋白,所以季秋白全身上下就全都沾滿了髒水。

季秋白‘嘶——’的吸了口氣,拼命甩手,面板像是火燒了一樣,疼得他想大喊。

白澤嗅了嗅季秋白身上的東西;臉色驟變;又見汙水往季秋白身體裡鑽,頓時說了句:“完了。”

白澤對這東西束手無策,他揚手甩掉自己手上的汙水,然後對季秋白說:“你過來。”

季秋白眯著眼睛走到了佔不到汙水的地方,那刺痛感又奇妙的消失了一點,於是季秋白伸手和白澤要手紙:“白澤,借我些手紙,我想擦一擦。”

“……”白澤看著他,沉默不語,等到季秋白走到他旁邊的時候,白澤一把拽住了季秋白。

季秋白掙扎一下:“我身上髒著呢,先別碰我。”見識過了那條大章魚,季秋白可不敢下海洗澡了。

白澤沒說話,他定定地看著季秋白,同時緊緊攥著季秋白的手腕。

季秋白一看,原來白澤在自己手心凝結出了一小層冰,正好將兩人接觸的地方阻住了。

季秋白納悶,心說你這是幹什麼?然而還沒等他問出口,白澤就清了清嗓子,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季秋白用另一隻手蹭了蹭臉,被那味道噁心的都要吐了的時候,白澤突然對他說:“季秋白,你上來。”

“嗯?”季秋白沒聽清楚,“上來哪兒?”

“……”白澤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像是吞了下口水,“我背上。”

季秋白都被他說糊塗了,心想自己現在又不是走不動了,我上你背上幹什麼?季秋白剛想拒絕,就被白澤一拉,不由分說地就被拽到了白澤的背上。

季秋白動彈一下,就覺得白澤背上極滑,他低頭一看,就見白澤背上湧出了一層細密的冰,將兩人能接觸的地方完全阻絕了。季秋白一愣,當即就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