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和嚴望日兩個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我是姐姐他是弟弟,然後將來有一天他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孩子,我可以抱著小孩子曬太陽,或許再把嚴望日一直很尊重的爺爺接過來一起住;可惜不行。^ ^^
嚴望日身上還揹負整個嚴家的希望,而我,我是櫻井櫻桃。
所以至少現在不行。
嚴望日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但他卻不能把我的真正身份對嚴家坦白,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我想嚴望日心裡也很明白,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從那天在大街上被他認出來開始,我和嚴望日雖然談了很多,但關於兩人將來的打算卻絕口不提;然後,和過去一樣裝作我還是嚴晝月。
嚴望日這次來日本是身負任務的,所以這兩天他會得找時間出門,我留在家裡沒有過問他的去向;不管他出門是為了踩點還是聯絡嚴家派來協助他的人手,這些都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插手的事了。
無論嚴望日再怎麼堅持,其實也已經回不到過去。
我知道嚴望日也知道;我和他彼此心照不宣;只是表面上若無其事。
當最初的狂喜褪去時,接踵而來的是梗在兩人之間無法消除的現實,很無奈卻找不到可以完滿解決的辦法。
畢竟我已是再世為人了。
…………
嚴望日這兩天會間歇性失蹤,我知道他出門是為了嚴家的任務,瞞著我是為我好,不把我暴露給嚴家的幫手是害怕替我帶來危險。
人在江湖,若不處處小心謹慎,哪天可能就會後悔莫及。
只是嚴望日除了害怕給我惹麻煩之外,他偶爾還會用意味莫明的眼神打量我,他以為我不知道,每當我轉身或者分神做其他事,我都能察覺到他壓抑的目光。
彈性假最後一天正好是星期天,本來說好兩人出門去閒逛的;可嚴望日消失了整整一天,直到半夜我睡夢中察覺到床邊有人,一睜開眼就見黑暗中隱隱綽綽有個人影。
要不是隨即聽到熟悉的呼吸,只怕我放在枕頭下的東西下一秒就朝著他飛過去了。
嚴望日站在床邊,半低著頭,可即使我看不清黑夜中他的表情卻也能感覺到他周身流瀉出來的驚惶。
兩人在黑暗中沉默良久,我往床裡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嚴望日輕手輕腳爬了上來,靜靜窩在邊上,之後我睜著眼睛很久很久。
嚴望日偎著我的身體微微發抖“你不會消失了,對吧?”
“即使嚴晝月不在了,你也會活著;對吧?”
他的聲音在黑暗的掩飾下絕望與悲傷傾瀉而出。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我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將來會如何我真的沒有任何把握;我已經倒黴很久了,自從最初死亡那時候開始我就沒轉過運。
現在我還能保有自己的記憶活著也不知究竟是老天的恩賜還是玩笑,我能做的就只能是拼命拼命的活下去。
直到,或許哪天我毫無預兆的消失。
嚴望日摟著我,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裡,我聽著他的呼吸,慢慢的再次墮入夢鄉。
說我沒神經也好隨遇而安也罷,與其提心吊膽不如放開一切隨心所欲過日子;好也是一生壞也是一生,日子總要過下去。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光線透過緊閉的眼臉傳入腦海,我舉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臉,混沌大腦一剎那便開始清醒;眼睛轉了又轉,我猛然起身轉頭看向臥室的窗戶方向。
外面的天空還不過蒙蒙的亮,而我之所以會被驚醒完全是因為睡前緊閉的窗簾被拉開。
我伸手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轉頭看向自己身側微微凹陷下去的痕跡。
嚴望日已經不在了。
難道這麼早就出門了?可我居然沒發現,話說現在我對身邊的環境已經麻木到這種程度了嗎?我眨眨眼,心中說不出的懊惱。^
臥室的門緊閉著,外面的客廳卻似乎有動靜;我耙耙頭髮,光腳踩下地摸過去開啟門一看。
嚴望日呆呆的盤膝坐在客廳餐桌邊椅子裡,他的面前放著一盤熱騰騰的…包子?
聽到動靜,原本神色呆滯的嚴望日隨即掉轉目光,下一秒他臉上的沉鬱一掃而空“我買了早餐。”
“早上跑了很遠才找到的。”
我吸了吸鼻子慢吞吞走過去,心中忽然說不出的安寧。
嚴望日的身上還帶著夏季凌晨的露氣,笑容仿如朝陽“晝月你越來越懶了,連早課都可以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