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吶~那東西畢竟是在你接管日吉組事務的期間失去的。”我重重點頭,滿臉同情“可惜我不認識那幾個人,所以日吉君請自便。”
“哼~你男人如果知道你見死不救,不會失望麼?”日吉若溫和的問道。
我縮回身體,拍拍向日嶽人的肩膀“我們該回去了。”失望?怎麼會,嚴望日那廝除了我跟鬼都和不來。
而我正愁著查不到究竟是誰吃裡扒外,日吉若你要對那幾個人動手不是正好?
嚴家是護短沒錯,可樹大有枯枝。
買家根本沒有渠道知道'子鼠'嚴家派來的人手是誰,這次如果不是內部有人洩露訊息,日吉組的人怎麼會那麼快鎖定嚴望日還把他逼到幾乎絕境?嚴望日到了日本沒多久就和我在一起,如果不是一直保持聯絡的那幾個人誰會知道他的行蹤?
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日吉若你儘管動手,我會當什麼也不知道。
…………
一路上向日嶽人沉默不語,出了日吉家的外門,他抱著我穿越馬路,走向到泊在路邊的轎車邊上;車內早有人出來將車門開啟靜候著。
“向日少爺。”車內,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眼神銳利“這位就是櫻桃小姐吧?”
“嗯~”向日嶽人彎腰將我輕輕放到車後座,隨即跟著鑽進來“走。”
車門關閉,侯在邊上的司機迅速坐到駕駛室,汽車引擎啟動;窗外的景色由靜而動逐漸加快後移,日吉家被拋得遠遠的。
“少爺,接下來去哪裡?”司機從後望鏡那裡看向身後,禮貌的詢問道。
“回她家。”向日嶽人身體重重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恍惚,隨即他報出一個地址,那是我家的位置。
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我回頭靜靜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上來,這才放鬆下來。
終於暫時擺脫出來了,我垂下眼,苦笑;只是不知道可以平靜多久?這日子怎麼就越過越難了呢?
籠中鳥 之一
一路駛來轎車內都很安靜,司機小心翼翼開著車不時會從後望鏡裡偷偷瞄幾眼,每當對上我的視線他就急忙避開;弄的我很想提醒他要注意交通安全。
向日嶽人從上車之後就靠著椅背象是閉目養神,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疲憊;另外那位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一直低著頭專心翻看膝蓋上的幾份檔案,間或他飛瞟過來的目光中帶著犀利的審視與意味深長。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相當的狼狽,打著赤腳且衣裳不整被向日嶽人一路從日吉家抱出來;這會照成很大誤會,可這不是事急從權嗎?
我不自在的動了動,朝著柔軟的皮革深處擠了擠;日吉若被困擾了好幾天,我也同樣捨命陪君子了好不好?
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睡意驟然由腦海最深處洶湧而至,潮水般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看了看車窗外見外面的風景已是熱鬧喧譁的街區,於是挪了挪將自己調整到舒適的位置,閉眼準備將自己交給周公大人。
“這裡靠邊停。”向日嶽人忽然開口命令道。
行駛中的轎車隨即減緩速度,停泊在街邊。
“稍等一下。”
車門開啟,又闔上;我睜開眼睛只見車外的向日嶽人轉身匆匆忙忙朝著街邊的商店跑去。
他要幹什麼?
我的腦海正一片混沌,只是覺得向日嶽人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嗯?有些雀躍?有什麼好高興的?暗酒紅的發稍在日光下跳躍,腳步輕快得象是去趕一場期待已久的約會。
奇怪的比喻一閃而逝,隨即神智又模糊一片;我蹭了蹭,身體連同眼皮繼續往下滑。
好想睡…
…………
“…桃,櫻桃…”
嗯?我猛地睜開眼睛,混沌的大腦驟然清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秀麗的容貌。
“是你啊~”伸手把他往邊上推了推,我直起身體左右張望“我睡著了?”窗外的不斷後退的風景裡有熟悉的建築物摻雜其中,看樣子快到家了。
“嗯~看來你這幾天過得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向日嶽人伸出手,指尖撫過我的眼角“回家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我垂下眼,視線無意間掃過他的腳邊,怔了怔;那是什麼?一個紙袋,他去買東西?
向日嶽人收回手,側身彎腰勾起腳邊的紙袋,將它放到身邊的位置上;然後他朝我這裡挪了挪,伸長手臂溫熱的掌心隨即搭上我的,大腿?!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