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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著兩個手爐,還有一串虎骨手釧。

宇文昊似笑非笑的看著裡頭的物件,挑眉道:“原來你還帶了過來,只是……是不是少了些什麼?”

夕鳶簡直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鎖的這樣結實,原來放的是他和宇文哲送的東西……她眼神閃爍著瞧向一旁,支吾道,“少了什麼?”

宇文昊輕嘆一聲,語氣卻分明帶笑,“少裝糊塗,那畫呢?既然手爐你都留著,我不信你將畫丟了。”

夕鳶見狀只得老老實實道,“畫也在,之前怕宣紙破了,就取出來擱進了畫架子上。這個匣子,我是當真不記得了……既然裡頭有東西,那我就給蘭清換個匣子罷。”

說著便要伸手去搶,誰知卻讓宇文昊抬起手臂,閃了開來,只問她道:“還有別的空匣子沒有?”

夕鳶點了點頭,又聽到,“既然有,就拿兩個出來。”

兩個?她有些不解,“給蘭清裝東西的話,一個就夠了。”

宇文昊揚眉哂道:“那你就當是我找你再多要一個匣子,這點兒東西,你還捨不得給我?”

他這樣說了,夕鳶也不好回絕,更何況一個匣子確實也不值什麼,便走到桌上拿了個香皂鋪子裡用的木匣子來,遞給他道:“喏,給你這個,你要做什麼?”

宇文昊但笑不語,將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取了自己送她的那個手爐出來,放進那空匣子中,又將兩個匣子分別關上,如此才笑著推到她的跟前,“我對你的心意是獨一無二的,就算你對我的心思與我的不同,我卻也希望你別將我與旁人混在一處。三哥和我,東西你可以都帶出來,但是人,你還是要做個抉擇的。”

夕鳶看著眼前的兩個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言,胡亂的應了一聲,而後又聽他低低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過,你能將我送的東西帶在身旁,還這樣看重,雖說不是我獨一份的殊榮,我心裡卻還是歡喜的。”他的眼眸清涼,笑意透徹純粹,彷彿真的因為這一件小事,而迸發出極大的喜悅來。

窗外的積雪仍舊未化,讓寒風一吹,便撲簌簌的又揚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此刻聽來,也覺得清寧靜籟。

這樣的笑容,正如榮曜秋菊,華茂春松,讓人見之難忘。

宇文昊走了之後,夕鳶便琢磨起鋪子裡的事來,如今香皂和酒樓的生意都算不錯,比起在京城裡頭的時候也分毫不差。只是她想著,生意不能止步不前,做什麼都要時時有些新意才成,酒樓中的烤鴨是標新立異,在蘇州城中獨樹一幟。可香皂卻是從京裡帶來的老買賣了,光是賣點香皂和香粉已經讓她覺得不夠,最好還能再補上點別的。

只是她還有另一件事覺得犯愁,雲謹打理那香皂鋪子已是忙的不可開交,倘若再加些東西,只怕她更加忙不過來。

誰知她與雲謹一說,雲謹卻欣然點頭,“小姐多慮了,奴婢怎麼會怕辛苦呢,守著那鋪子,又不必奴婢做些什麼,也不是說要另開一家,奴婢一人就能夠應付的。只是不知道,小姐這會兒又想到了什麼點子,要放在咱們鋪子裡頭賣?”

夕鳶笑盈盈道:“我已經想好了,如今雖然是冬日,可蘇州的春天來得早,聽陳嫂子說,四月底的時候就有蚊蟲下來了。咱們平素做香皂的時候,也是將香精從花汁子裡頭提純出來,那若再加些酒進去,調配出一種既能使身上帶香,又能驅趕那些蚊蟲的香水,豈不再好不過?”

雲謹聞言即刻頷首,“這個點子好,這樣的東西以前還真是從未聽過,只是單單加進去些酒水,就能驅趕蚊蟲了?”

“方子的問題你不必擔憂,我自然懂得如何去配製,至於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花露水。”夕鳶眉間眼底全是笑意,雲謹與自己不同,是這個年代的女子。她若聽了覺得可行,那這東西便必定會為眾人接納,不會太過標新立異。

她與雲謹又合計了半天,將自己對花露水的製法和味道都說了一通,越說便越覺得可行。

想當年民國時期,那花露水橫空出世,也是風靡中國的。哪個太太小姐不是人手一瓶,既然那會兒可以紅成那樣,那在這時的蘇州,必定也同樣可以。

“等我過兩天先調出方子來,自己制好了試試味道,只不過其他都容易,就是鋪子里人手大約不夠了,咱們只怕要再招些人。”

雲謹頷首,“確實要招些人來,前兒個還有幾位嫂子去鋪子裡頭問我,咱們收不收女工。我想著,這包香皂也是細緻活兒,以後要弄那個花露水了,挨個瓶子裝好就更要細心,小姐可願意收些女工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