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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論是宇文昊還是宇文哲,這種王侯之家裡的鉤心鬥角都讓夕鳶覺得有些厭煩不已,他們兩人固然都是好的,卻並非她所求。

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沒有什麼權勢利益的糾葛,更沒有陰謀算計摻雜其中,只是目前看來,這樣的感情宇文哲和宇文昊似乎都給不了她。

殿外一陣暖風拂過,枝頭的桃花被吹得晃晃悠悠,有少許花般散落下來,太后注視著窗外,輕聲自語,“如今,是個個都有了著落,只差老三了……”

是啊,宇文哲的婚事,也是太后一直惦念的呢。

夕鳶從太后寢殿出來之時,恰好遇上宇文哲前來請安,兩人上次碰面還是正月十五的宮宴,如今算算也有將近兩月了。

宇文哲見了她後,眸中似有難以抑制的歡欣之情一閃而過,含笑道,“久不見你了,這陣子過的可還順遂?”

夕鳶也同他微笑頷首,見了禮道:“也不過就是那副樣子,聽說你未出正月便去了雲南,視察當地民情。苗疆巫蠱之術盛行,可曾領教一二了?”

“什麼巫蠱之術?”

夕鳶此刻感覺便如長久未逢的老友碰面,帶著幾分舒心愜意,便忍不住打趣道,“你容貌俊俏,那苗疆姑娘就沒給你下個偷心蠱麼?”

宇文哲聞言忍俊不禁,笑著連連擺手,“只怕那兒的姑娘對我還瞧不入眼,所以才未能得見。”

“對了,你方才剛從太后那兒出來,她老人家氣色如何?”

“氣色倒是極好的,只不過……”夕鳶狡黠一笑,眨了眨眼道,“正念叨著你的親事呢,等一會兒你進去了,太后必定還要拉著你說上一通。”

宇文哲先是一怔,而後眼底浮出幾分淡淡的無可奈何,清風恰好捲起幾片桃花落瓣,順著他的衣袂一併揚起。

“太后總是操心這些,一會兒我自會與她分說,我如今並無娶親的念頭。”

夕鳶斂眸片刻,抬起頭時已端上了幾分大方笑容,“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說不準太后能為你指一位極好的女子,宜室宜家,舉案齊眉呢。”

宇文哲淡淡搖頭,唇角笑意變得有幾分孤寂之意,“你應當是個明白我的人,為何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呢?我只當沒有聽見罷,往後便是千萬人都勸我娶親,我也不想從你這兒聽見。”

夕鳶輕嘆道:“我勸你,也是為了你好,拿你當朋友才這樣說的。”

“你將我放在心上,我很歡喜,只是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你我相見不易,我不願將時辰都浪費在這無謂之事上。”

夕鳶頓覺一陣無言,片刻後只好側過臉去輕聲開口,“快進去罷,莫要讓太后久等了。”

宇文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輕柔和軟,彷彿一朵淨白無暇的雲彩似的,在她的眼眸之中留戀幾許,而後才緩緩退後兩步,拱手轉身朝太后寢殿邁步離去。

從宮中出來之後,夕鳶便想著往鋪子裡去瞧上一趟,從皇城出來不遠,便可見到夕顏閣三字碩大的招牌,反正這會兒宇文昊已經對自己的產業心知肚明瞭,那也沒必要遮遮藏藏的。這會兒已經快到了打烊的時辰,來往之人並不很多,夕鳶命車伕將馬車停在一旁的衚衕內,罩上兜帽後便帶著雲謹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鋪子。

在門口她卻沒看見王富,問了掌櫃才知,王福今日告了假,說他爹舊疾犯了,掌櫃的見店裡不忙,便準了他兩日的假。

“不知道夫人有何吩咐,可要喚他回來?”

夕鳶擺了擺手,剛想說不必,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吵嚷。

這鋪子開了許久,一直安穩,從未有過什麼尋釁滋事的狂徒前來搗亂,夕鳶也一貫放心。誰知她久久不親臨鋪子,這前腳剛一進門,後腳便起事端,夕鳶回眸一看,卻是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帶著不壞好意的笑容。

夕鳶的第一反應便是,砸場的?

“聽好嘍,你們這鋪子開張以來,一直受著咱們的看護,你們也該感恩戴德才是。”其中個一地痞伸手一拽拉過條凳,將一隻腳撂了上去,“不將銀子送到咱們地頭上去,咱們大人有大量,也不與你們計較了。如今咱們兄弟都到了你店中,若再不給,可別怪咱們兄弟不客氣!”

他們一進來,店中客人便全都被嚇退了出去。這人說話極為蠻橫,夕鳶猜測他們大概就是所謂收取“保護費”的人,她心中有了主意,正欲上前開口,卻被雲謹一把扣住了腕子。

“王妃三思,這些人粗野的很,王妃是千金之體,怎麼能與他們交涉?不妨交給掌櫃的去處置,咱們在一旁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