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裡離開,現在的她,越來越容易動情。
想到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藍默冉眼裡有過短暫的一絲黯然,那裡,也曾經讓她感覺快樂過。他,竟是她心裡的不捨得。
“不回王宮,你打算去哪?”陳梓陽問道
“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藍默冉淡然道,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可漫漫人生又何嘗不是一次沒有目的地的旅行?她已經習慣了漂泊。
“將軍,如果真能順利從宮裡把我媽媽留下的吊墜帶出來,叫人送到忘天涯就行了。二天後,我就會離開這裡。我們先告辭了”藍默冉說罷,就和嚴繼風倆人離去
“娘娘………”
“將軍,我叫藍默冉”又一次回眸,空氣似乎再一次凝結了
“藍默冉”陳梓陽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一次又一次。
靜水閣
“綠姐姐,找到娘娘了嗎?”藍默冉已經失蹤近十天了,依然沒有一點訊息,凌煙看次看到綠凝都會問上一遍
“沒有訊息”綠凝很不耐煩的回答,這丫頭幹嘛老是叫她“綠姐姐”她不姓綠,說了很多次了。鬼門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處理,她得找藉口離開王宮。
明景焰不知道為何會走到這靜水閣來,如今的靜水閣,真如它的名字一樣,靜如一灘死水。沒有風光旖旎,沒有歡聲笑語。再也看不到那個女人翩翩的舞姿,聽不到她那天籟般的歌聲,雖然她的歌和舞都很怪異。
很奇怪,自從這個女人失蹤後,他總是莫名的想她,她那張精美絕倫的臉上那淡漠而堅毅的表情總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沒法忘記她的眼神,永遠的那麼沉靜,深邃,無所畏懼。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開心的表情,生氣的表情,她對他的冷漠無視,她對他的大喊大叫,全部的全部,都清晰的在他腦海中一一上演。如果說想念陳梓沫是一種習慣,那想念那個女人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似乎她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看到荷花會想她、看到古琴會想她、看到畫會想她、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要想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要想陳梓沫。
藍默冉的寢宮裡,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沒有一點改變,凌煙每天都細心的打掃,然後又把東西放回原位。桌上放著一副未完成的畫。明景焰走到桌邊,看著那副畫。畫的是御花園的荷花池“凌煙,這是什麼時候畫的?”明景焰突然問道。正在專心收拾房間的凌煙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王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沒有一點聲音。
“回王的話,這是娘娘失蹤的前一日,在荷花池所畫的,可畫到一半的時候仲大人突然來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娘娘就說沒心情再畫了。”
“仲大人說了些什麼?”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明景焰不可能再做到平靜,凌煙的話再次提醒他,他所想的那個女人,是那場陰謀的參與者。
“說什麼中秋之夜,什麼時間不多了,還叫娘娘別想拖延時間之類的,仲大人走後,娘娘就變得心事重重的”
“拖延時間?她是為了我嗎?”明景焰在心裡揣測著,還抱著一絲希翼,她,或許只是被逼無奈。
“你手裡的是什麼”明景焰看到凌煙手裡拿著藍默冉的吊墜鏈子。凌煙剛好開啟墜子,細心的擦拭著裡面的照片,照片上的藍默冉笑靨如花。
“娘娘說這叫照片,上面這個小女孩是娘娘小時候,而這另一個女人是她的媽媽。娘娘很寶貝這個的,她說,她為了這個,她放棄了自由,背叛了自己的心,雖然奴婢是聽不懂啦,但奴婢知道,這個對於娘娘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所以要好好儲存”
看著照片上的小女孩,還真和那個女人有些像,只是小時候的她笑得好爛漫,眼睛乾淨得如一汪清泉。
“這個交給我保管,以後我會親自交還給娘娘”明景焰說著就已經將鏈子放入自己的兜裡,離開了靜水閣,就連凌煙說“不”的機會都不給。
“凌煙”陳梓陽進宮不見明景焰,想到藍默冉所託之事,就先趕來了靜水閣
“咦,今天怎麼了,怎麼都來靜水閣?”凌煙心裡疑惑著自言自語道,不過儘管她聲音很小,還是被陳梓陽給聽到了
“什麼?還有誰來過?”
“回將軍的話,王剛剛才走哎,還把娘娘最寶貝的那個吊墜鏈子給帶走了”
他已經先我一步把鏈子拿走,難道他知道我要來拿?難道他早已經知道她在哪?一個個的疑問在陳梓陽心裡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