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而言,我暫時想等風寂的傷好之後再說。”
“你打算怎麼做?”賀蘭鷹好奇地問著:“要改變軒轅隱的想法,可是太難了。他很固執的。”
“不打算怎麼做,讓他愛上我。他非要我愛上他,賀蘭,你覺得他懂得什麼叫愛嗎?”
賀蘭鷹好笑:“他這麼要求你?這傢伙真是……笑死人了。我從不覺得他懂愛,我甚至到現在都覺得他的心智不成熟。”
的確,是不成熟。
傅雲若聳聳肩:“你會幫我嗎?”
賀蘭鷹想了想:“我也很想看看,這傢伙愛上一個人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但——”他頓了頓:“你不要傷害他。”
“我傷害他?他傷害我還差不多。”她挑眉:“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待會,他又該發火了。”
賀蘭鷹大笑:“這傢伙真是個醋罈子,我還真沒發現呢。”
二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各自回房間去了。
今天倒是特別的日子。
軒轅隱一早就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傅雲若在廚房忙了許久才折騰好晚膳,去看過風寂後再回來,仍舊不見軒轅隱的身影。
她為了今天的日子特別準備的東西,他要是不回來,那她的心思可就完全白費了。
此刻,她趴在桌子上,瞪著面前的燭光晚餐。
她的手藝雖然說不上極好,但也算是不錯,前世的時候曾經有好姐妹跟她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倒不是完全認為要靠廚藝才能留住男人心,但也認可有好的廚藝不無好處。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朦朦朧朧睡著了。
夜色,漸漸濃了。
軒轅隱回到房中之時,桌上的蠟燭都已經燃燒了大半,滿桌的酒菜已經涼了。
而她靜靜地趴在桌上睡著了,螓首壓在手臂上,細密的羽睫被燭光投射出一道暗影,如此恬靜。
周圍,如此安靜。
他停住了腳步。
這一夜,和以往的無數個夜晚,並沒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個可人兒在他房中等待著他的歸來,好像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
有什麼東西,像細細的騷動撥動堅硬的心窩,硬是撬開那剛強的一角,鑽了進入。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此刻是溫柔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微笑。
被人等待著的感覺,竟是如此的,溫暖而美好。
正文 枝頭紅杏總繾綣(十七)
這感覺,他未曾觸及,像陌生的孩童找到了新奇的玩具,有些恐慌,更多是期待。
他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正要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去睡覺,未料她十分警覺,他剛一動她,她就醒了過來。
一見到是他,她愛睏地揉揉眼睛,咕噥一聲摟住他的頸項鑽進他懷中,繼續沉睡。*
“若兒。”他伸手撥弄著她的髮絲,看她全然信賴地窩在懷中,不知為何竟然有種一瞬間寧願天荒地老的錯覺。
“嗯?”她哼了一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睜開了眼睛:“呀,你總算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
她搖搖頭,指了指桌上的菜:“我本來想弄個燭光晚餐的,可惜你回來太晚了,菜都涼了。”
“你為我做的?”他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別吃了,都涼了。”她捉住他的手。
軒轅隱定定地看著她:“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做東西。”
這些天她做過很多吃的,但沒有一樣是給他的。
每次聽到手下回稟她又去看風寂了,他都有把風寂千刀萬剁的衝動。
她眨眨眼:“你這是覺得委屈嗎?”她撫上他的臉龐:“好涼,以後呢,我每天給你做菜,好不好?給你補補身子,為什麼你的身體溫度比常人要低呢?”
“天生的。若兒,今天你——”他想說,她為什麼今天做了這些。
他的話被她打斷:“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給你看!”她笑著從他懷裡離開,跑到旁邊拿過一個蓋著木蓋的東西,放到他面前。
“猜猜,這裡是什麼?”她笑吟吟地問。
軒轅隱蹙眉:“不知道。”
她翻個白眼:“真是沒趣,好吧,我揭曉答案——”她將木蓋掀開,一塊圓形的糕點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這東西是什麼?
他望著上面擺